我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急忙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石室裏的動靜,可是一切還是那麼安靜,隻有我自己的心跳聲,難道剛才的是回音?我深吸了一口氣,又咳嗽了一聲,然後仔細聽著,心髒咚咚的跳得厲害,萬一裏麵真有什麼東西怎麼辦?拔腿就跑嗎?可是我要往哪跑啊!
我胡思亂想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不過還好沒有一點動靜,過了好一會,我才舒了一口氣,看來真是我太緊張,出現幻聽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快二十分鍾了,虎子他們怎麼還不來找我?難道他們被那鬼迷了眼睛,看不見我?
想到這我又害怕了起來,於是扯著脖子就開始喊虎子和肖劍南,但願他們能聽見聲音,然後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可是喊了半天,還是徒勞,嗓子幹得要命,一摸腰間,才想起來自己什麼沒拿,我懊惱的站了起來,心裏想著要不要再往外走走看看,說不定石門已經出現了,可是剛一轉身,身後的石室裏又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十分沙啞難聽,好像是在說什麼,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拔出匕首做了個防禦的姿勢。
那怪叫聲還在繼續,我細細一聽,那東西含糊不清的竟然在喊虎子和肖劍南的名字,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不是什麼鬼怪,而是有什麼東西在學我說話!我的心一下就放寬了十二分,隻要不是鬼怪,我還是不害怕的,大不了就和它真刀真槍的拚了。想到這,我就打著手電踏入了石室,借著手電的光亮,我也看清了石室的樣子,這裏大概有七八十平米,都是用青磚砌起來的,牆壁上還殘留著一些顏料,可以想象很久很久以前一定畫著許多精美的壁畫。
石室上麵是拱形的,好像用鐵鏈吊著什麼東西,應該是油燈一類的,不過太高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再看石室裏擺放的都是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麵密密麻麻擺著許多罐頭瓶大小的小壇子,蓋了厚厚的一層灰。我打著手電半天也沒看見有什麼可以的東西,那剛才學我說話的是什麼?我小心翼翼的往前麵的木架子中走去,越往裏走越能聞見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臭臭的,還帶著一些酒香,我好奇的來到最近的一個架子旁,伸手拿起一個小壇子,就是普通的陶罐,口子用油氈紙封著,輕輕晃了晃,裏麵裝的應該是液體。
我把手電放到架子上,用匕首挑開了上麵的油氈紙,頓時一股酒香撲鼻而來,聞得我都有些醉了,這是什麼酒,這麼好聞?想著就拿起手電往酒壇裏照去,這一看,嚇得我差點把壇子扔出去,隻見壇子裏是一團紅呼呼的東西,好像一團爛肉一樣,還能清楚的看見一隻眼珠,這是拿什麼東西泡的啊?以前聽說過有拿沒成型的小猴子泡酒的,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弄不好就是什麼血淋淋的胎兒,想到這我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扶著架子幹嘔了起來。
等我吐的差不多了,扶著木架子喘著粗氣,眼角餘光看見一個東西噌的一下就躥了過去,我急忙打起手電追著那東西看過去,可還是慢了一步,就看見一條手腕粗細的尾巴一甩就躲進了遠處的一排架子後麵,看剛才那條尾巴,應該是個大體型的動物,而且尾巴上沒有毛,還扁扁的,有點像大壁虎。東北壁虎是不少,可是體積都不大,看剛才那尾巴的大小,這東西少說也得有一米長,想到這我就咽了一口吐沫,緊握著匕首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那排架子在石室最裏麵的角落,等我靠近了就看見從架子後麵拖出了一節粗壯的黑色尾巴,還伴隨著一陣細微的咀嚼聲,在這空檔的石室裏顯得格外刺耳,我輕手輕腳走到木架子的盡頭,打著手電往裏一照,等看清裏麵的東西,我的心就收緊了,隻見一隻一米多長的黑色大娃娃魚,像人一樣站了起來,正扒在木架子上吃著什麼,旁邊的小壇子都已經被弄翻了,裏麵紅呼呼的東西撒的到處都是。
那隻大娃娃魚感覺到光亮,就像人一樣扭過頭來,猙獰的五官,凶狠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我又聽到了那個難聽沙啞的聲音,正是從那大娃娃魚嘴裏發出來的,而且它一張嘴,我還看見了一排鋒利的牙齒。我的姥姥啊,這娃娃魚是變異了吧?現在不跑,還等什麼?想到這我扭頭就跑,那大娃娃魚怪叫一聲就追了過來,龐大的身軀,撞得兩旁木架上的壇子紛紛落下,我也顧不得惡心了,邊跑邊抓起那些小壇子砸那隻娃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