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奇怪的東西已經被徹底燒焦了,我用腳尖踢了踢,馬上就變成了黑色的粉末,這強酸簡直太厲害了!我們強忍著惡心踏上石橋,隻見石橋上密密麻麻都是這種燒焦的屍體,一條條一片片,散發出陣陣惡臭,惡心的要命,我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於是挑了一塊被硫酸淋得比較少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細查看。
這裏一灘一灘都是小屍體,就好像剛被大火燒過的木炭一樣,我向旁邊移動了一下,還看見有一個活的,是一個蠕動著的東西,手指粗細的白色軟體動物,尾部有幾個深紅色的斑點,看不見五官,隻覺得和水蛭特別像,那條水蛭一樣的東西身體中間已經被強硫酸淋到了,三分之二都變得焦糊發黑,緊緊黏在地麵上,還在那使勁掙紮。我拿出匕首輕輕挑了一下,可刀尖剛一碰到它,隻見原本看不出五官的腦袋上立刻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露出裏麵一口烏黑色的尖利牙齒,嚇得我一縮手,匕首險些掉到地上。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長的這麼凶悍,那一口毒牙,隻一口就能咬掉人一根手指頭!再向橋麵上看,整個橋麵上都是這東西的屍體,肯定是這座橋從沼澤裏上來的時候帶上來的,沼澤裏要都是這玩意兒,那得多惡心?想到這我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我急忙起身不再去看,就連腳下踩著那些東西的屍體,也覺得十分別扭,於是趕緊追上了隊伍,心裏想著趕緊離開這座石橋。
不一會我們就走到了石橋的盡頭,眼前就是宮殿的大門,這麼近距離的仰望這座宮殿,顯得更加莊嚴肅穆,讓人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殿門已經被打開了,上麵結了一層蜘蛛網,門上有明顯被撬的痕跡,顯然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批到這裏的人了!我看見一旁的張仁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帶了一絲憂傷,可能這個場景觸動了他某一段不美好的回憶,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第一個踏了進去。
張仁對這裏應該算是熟悉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太多防備,直接跟著他踏入大殿。大殿裏十分黑,似乎有股陰風乎乎的刮著,我們一踏進去,所有的手電光就都同時熄滅了,我們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中,嚇了我一大跳,肖劍南急忙再次去打手電,但是隻聽他在那麵按了半天,手電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我說道“我這還有一支新的。”於是就伸手拿了出來,但是這支卻也是怎麼都不亮,就好像這些東西在這裏都失靈了一樣。我全身一個激靈,後背直鑽涼風,虎子掏出打火機點燃,但是火苗隻是晃動了一下,噗的一下熄滅了,我驚訝的轉過頭,這隻火機可是防風的,怎麼這麼輕易就滅了?虎子也是十分不敢相信,再次點燃了火機,但是還是和剛才一樣,火苗隻是跳動了兩下就熄滅了。
虎子張嘴罵道“哪個孤魂野鬼敢吹老子的亮子?爺爺我一會收了你!”說著就要再次點燃火機,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仁開口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在這裏一切照明工具都是擺設!”虎子一下被頂的說不出話了,過了好一會才說“你怎麼不早說?還有,這地方沒有亮光,黑乎乎的怎麼走啊?”張仁沒有說話,過了大約十幾秒,我覺得麵前有人影晃動,然後一個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裏,我一摸竟然是一根繩子。
那個人應該是張仁,他是在告訴我們抓緊繩子,以防走散了嗎?我心裏暗罵,張仁這個人也真是的,什麼事都不提前和我們打招呼,等我們在外麵想好了對策再進來,不是更好嗎?這時繩子的那頭似乎有人拉動,我也沒多想,跟著那股拉力開始往前走,那股拉力走的很慢,也許張仁也要慢慢摸索道路吧!
我從來沒試過在黑暗中這麼慢慢行走,而且還是在這麼緊張的環境下,但是想著大家就在我周圍,我的心也跟著放鬆下來,心裏一下泛起了一股亂七八糟的想法,電視上看的趕屍術是不是就是這樣?如果我們個個腦袋上帶個高帽,前麵的張仁再搖個鈴鐺,就更像了,想到這我不禁在心裏偷樂,覺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