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根煙”安邦僵硬的伸出手指,李長明又遞給了他一根煙安邦接過煙,抽了幾口後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腦袋清醒了不小,皺眉問道:“接著說下去,怎麼回事”
李長明猶豫了半天,才歎了口氣說道:“小曼臨死之前曾經遭受過性侵”
看著陸小曼的屍體躺在冰涼的冷櫃裏,安邦心如刀割,如果不出意外的,再有兩月的時間,這個女人將會和他結婚,然後生活一輩子。
但僅僅前後就差了一夜,伊人已逝。
安邦靜靜的看著冷櫃中的屍體,腦子裏一時間有些亂糟糟的,他總覺得眼前的未婚妻人還沒死,他看的是錯覺。
“邦哥,你帶我玩好不好?”那是六七歲的時候,陸小曼總喜歡纏著安邦跟在他的屁股後麵。
“安邦,叔叔阿姨都不在了,以後我照顧你好麼?”十二歲那年,安邦父母死在了邊境戰場上,陸小曼從家裏帶著飯菜去看他,蹲在安邦的麵前仰著小臉無比認真的說道。
“安邦,你跟我拉鉤,長大以後你娶我,我要嫁給你,咱們兩個誰都不許反悔,反悔的是小狗,行不行?”十六歲那年陸小曼一本正經的伸著小拇指和安邦約定終身。
安邦去老山前線的那一晚,臨走之前和陸小曼見了一麵,這個喜歡他喜歡了十幾年的姑娘,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裏麵裝著她縫的千層底布鞋,一鍋剛剛蒸好的饅頭,兩套換洗的衣服。
“邦哥,我等你,你回來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將近二十歲的陸小曼,少了青澀多了成熟。
“嗯,等我打完仗就會來娶你”
陸小曼忽然蹲下身子,捂著臉哭著說道:“我不想你去戰場,但我知道卻又不能攔著你,上戰場打仗是你的夢想,安邦,我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回來娶我”
一年多後,安邦從老山下了前線,回到京城。
還有兩個多月就是安邦和陸小曼的婚期。
讓安邦沒想到的是,他從前線回來了,陸小曼死於非命了。
“小曼父母知道麼?”安邦低聲問道。
李長明搖頭說道:“暫時沒通知呢,你什麼意見?”
“等我把逼小曼跳樓的人找到,再告訴兩位老人???????”
半個小時之後,陸小曼的屍體再次被送進了冷櫃中,太平間門前安邦雙手插在口袋裏,靜靜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身後李長明語速很快的介紹道:“從發現小曼的屍體到現在,才過去三個多小時,警方還沒有查出太多有用的消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小曼的幾個舍友證實她昨天晚上並沒有回到宿舍”
安邦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昨天晚上是我親自送她到宿舍門口的”
李長明直接果斷的說道:“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你把小曼送回去後,她沒有立即回宿舍,然後在門前可能是自己走了,也可能是被人給帶走了”
這時,醫院裏兩名警察找了過來,拿出證件示意了下後問道:“你叫安邦?昨天晚上你和陸小曼在一起?”
“是,我和她看的話劇,晚上十點半左右我把她送回的宿舍”
“誰能證明?”警察問道。
李長明輕輕拍了下警察的肩膀,示意對方過來,然後說道:“他有不在場的證據,昨天晚上他十一點回到的家屬院,看門的大爺能證實,還有有鄰居也見到他回來了”
安邦直接轉身和盤問的警察擦肩而過快速朝著醫院外麵走去,王莽隨後跟了出去,李長明拉了下要阻攔的警察,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遞了過去,說道:“我叫李長明,這是我的工作證,查一下上麵的編號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有什麼需要你隨時連續我,安邦的事我給他作保,你們就別攔著他了,現在的他比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