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貨運車廂的門前,安邦昂首挺胸目視著北方的方向,那裏是京城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是他參軍上戰場的開始,也是安邦曾經打算娶妻生子然後生活一輩子的地方,但如今卻不得不背景離鄉遠離京城,去往未知的他鄉。
安邦堅毅的眼神下流露出了一種悲傷,他“唰”的一下舉起右手,端端正正的敬了個軍禮,看著京城的方向說道:“有一天,我一定還會堂堂正正的回來的”
“咣當”安邦關上車廂的鐵門,裏麵頓時變得一片漆黑,他隨意的躺在一堆貨物的中間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呼吸漸漸均勻。
哪怕是熟睡過去,安邦的右手也一直都放在了旁邊的軍刺上,偵察兵隻要出了駐地在外,始終都是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一旦有突發狀況發生,都會突然乍起,最快的進入迎戰狀態。
京城,某部隊大院。
王莽騎著一輛永久自行車回來後“蹬蹬蹬”的上了樓,手裏拎著一串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戶人家的房門,剛進屋就看見漆黑的房間裏,一個人影靜靜的站在窗前背著手望著窗外。
王莽愣了下,然後回頭伸手開燈,窗前的人影轉過身來,一臉怒容的看著王莽。
“爸,你怎麼會來了?”窗前的人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軍裝,麵容身形都和王莽有六七分相似,兩人站在一起給人的視覺衝擊十分彪悍,都是一米九的身高外加粗獷的身材,看起來極其具有爆發力。
這是王莽的父親王春良,一直駐紮在雲南邊境某部隊,一年到頭來不過也就回京三四次,所以這一次回家讓王莽十分驚訝。
“你來這幹什麼?”王春良冷冷的問道。
王莽抿了抿嘴說道:“給我哥擦一下屋子,他走了······”
王莽剛開口,王春良突然暴起瞬間就衝了過來,一腳就蹬在了他的肚子上,這是個和李滄海風格幾乎完全一致的軍人,有事不以交談為主,先揍你一頓再說,這是上一代扛槍打仗軍人們獨有的特色。
“噗通”王莽撞在房門上,捂著肚子咬牙站了起來,然後直起腰倔強的看著他爹。
王春良走過來,手指點著他的胸口問道:“我問你,你現在應該在哪?”
“在部隊”
“啪”王春良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暴怒的說道:“你他媽的還知道你現在應該在部隊?知道你還往外麵跑,你這是脫崗,是擅離職守,如果放在打仗的年代遇到戰事怎麼辦?別人都扛著槍去上了戰場,你跑到外麵去了?我告訴你,你要是老子手下的兵,我一槍崩了你都沒毛病”
王莽抹了下嘴角的血跡,低著腦袋說道:“我就是想來給我哥收拾下屋子,我,我·····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我不想讓他看見屋子裏亂糟糟的”
“你!”王春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做這些個虛頭巴腦的事有什麼用?你有這份心思就應該想想怎麼給安邦脫罪,而不是來他媽的給他當保姆打掃屋子”
王莽眼圈突然就紅了,緊咬著牙關,說道:“我想,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幫不了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