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出手這還算是壓著打呢,沒有盡全力,偵察兵在戰場上和敵人交手講究的是一擊必殺出手就死,因為你稍一遲疑搞不好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而假如等到安邦掏出三棱軍刺的時候,唐誠三人注定會成為三具屍體。
地上唐城的手下掙紮著剛想站起來,安邦手插在口袋裏,抬腿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腦門上:“老實躺著別動,動一動我踢斷你脖子”
唐城倒在地上,半仰著腦袋看著麵前出手就放倒了他們的這個男人,漆黑的夜空下,他心底忽然顫了顫,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殺氣,但就是感覺身前的人讓人有點心驚肉跳的懼怕感。
一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老兵,能活著從戰場的死人堆裏走出來,舉手投足之間早就沾染了洗刷不掉的血氣。
鄢然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安邦的腿嚎哭道:“大哥,救救我兒子,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怎麼回事?”安邦問道。
鄢然急促的說道:“我剛到廣州就被騙了,是一個老鄉把我帶到了這來······”
安邦聽完後皺了皺眉,一腳踩在唐誠的手上擰了擰問道:“孩子呢?”
“在,在我家裏關著呢,人,人沒事,哥們你輕點,輕點,手要斷了”唐誠疼的呲牙咧嘴的說道。
“帶我過去”
唐誠領著安邦和鄢然返回家裏,在樓下的一間房裏找到了被關著的兒子,鄢然見兒子沒事頓時就撲過去,摟著孩子哭道:“兒子,你可嚇死媽媽了,你沒事吧?”
孩子睜著大眼睛搖了搖頭,看著門口站著一個仿佛標槍一般挺拔的身影,小聲問道:“媽媽,是這個叔叔救了我們麼?我們好像見過他,在老家的時候,是不是?”
鄢然抹了把眼淚嗯了恩,朝著安邦連連點頭說道:“大哥,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鄢然這一天過的簡直就是從天堂到地獄再到天堂,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現在總算是落地了。
“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從鄭州跑到廣州,你這膽子也是夠大的了”安邦無語的說了兩句,然後轉頭伸手一把拽住唐城的脖子將他給拉到身前,說道:“會不會報複我?”
唐誠忙不迭的晃著腦袋,這是個沒什麼能耐但腦子卻並不蠢的人,安邦讓他怕了。
“那她們呢?”安邦指著母女說道。
“不敢,兄弟我錯了,再也不敢難為她們了”唐誠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子,幹點男盜女娼的勾當,碰到軟柿子他還能捏一下,但碰到硬茬子直接就趴趴了。
安邦鬆開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記住,人活一輩子就是再窮也得有骨氣和尊嚴,你對女人和孩子下手,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記住了別有下次,不然我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安邦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鄢然連忙拉著孩子跟了出來,當她看見站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馬大姐時,眼中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恨意,這個老鄉瞬間就破滅了她不久之前勾畫出的一幅美好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