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隻是來拿屬於我們應得的那一份罷了”安邦朝著王莽努了努嘴:“快點,把櫃子打開,帶錢走”
王莽嗯了一聲,將楊俊的腦袋按在保險櫃上,然後突然揚起手,軍刺鋒利的刃口擦著楊俊的鼻子釘在了保險櫃的鐵皮上,刀口緊緊的貼著他的皮膚,勒出了一道紅紅的印子,王莽將插在保險櫃上的軍刺朝著楊俊腦袋那一邊輕輕的壓了過去。
血順著刀口流了下來,楊俊正好能眼睜睜都看著自己的傷口往出崩血。
“你要是不打開,下一秒,我就能把你的鼻子給割下來”
“開,開,你把刀拿走”楊俊咬著牙吼道。
王莽拔出軍刺,楊俊哆嗦的拿出鑰匙打開了保險箱,裏麵碼著整齊的港幣至少得有好幾萬。
“這錢你們要是動了,就是搶了我們和生堂的堂口,除非你們今天晚上就能離開香港回到內地,不然哪都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楊俊覺得這幫大圈仔應該是都瘋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隻要今天帶著錢走可能明天海裏就會多出幾具屍體麼。
“裝錢,莽子”安邦從身上拿出口袋扔了過去,王莽大把大把的抓著櫃子裏的鈔票全都塞了進去。
安邦走到楊俊的身前,低下腦袋問道:“誰說我是搶你們和生堂的錢了,我問你一共克扣了我們多少的工錢沒給?碼頭有多少大圈給你們打工,每個月到手的錢都被你們給扣下了大半,這些錢你這保險櫃裏的夠麼?”
楊俊和朱江頓時啞口無言,安邦說的是事實,一個月他們兩個至少要私吞下幾千塊工錢,但這麼幹幾乎就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每個用人的地方都會發生這種事,似乎大圈仔被他們敲詐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或者是準則。
這似乎是香港,第一次有大圈仔在反抗!
王莽裝了整整有兩袋子的錢,掄起來扛在肩上,朝著安邦點了點頭。
安邦手插在口袋裏,走出賭檔,臨走前扔下一句話:“我叫安邦,就是你們嘴裏所說的大圈仔,我不會走,就在九龍城,你們要是想找我,就盡管過來······”
碼頭倉庫裏,用了不到十分鍾時間洗劫了和生堂賭檔的大圈仔們,帶著兩口袋的賭資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後麵是一眾驚愕的賭徒,還有一腦袋冷汗的楊俊和朱江。
香港一直都有賭檔被搶的情況出現,可都是被全副武裝的亡命徒帶著槍蒙著麵給搶了的,但被大圈仔們搶,這還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隻帶了幾把三棱軍刺。
這一次搶劫和生堂賭檔,也預示著大圈仔在香港正式的踏入了紛爭之中。
走出倉庫,等在外麵的李奎和馮智寧都鬆了口氣,幾人上了車子之後返回了貧民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