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鄢然的毒癮還在斷斷續續的發作,但情形已經開始轉好了,至少嘴裏不再喊著給她打一針了,這個倔強的女人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就是熹仔,人戒毒得有個支撐她的目標來成為前行的動力,鄢然每次毒癮發作看見身前的孩子,就能硬生生的把心裏的渴望給掐斷了。
兩天後,徐銳和馮智寧回來了。
“段老鬼那個馬仔有動作了,昨天晚上淩晨一點多,他把手裏的貨全都從家裏給取了出來,然後開著車走了,當時一共有三輛車陪著他,去的地方很偏,我們兩個沒辦法再跟著就隻能半路回來了,今天早上那個馬仔是空著手回來的,家裏的貨全都空了”徐銳分析了一通,很肯定的說道:“我估計,他是把家裏的東西全都給出了,應該是和人做了毒品交易,還有他回家的時候邊走邊打電話,內容我聽的不太全麵,但隱約感覺好像是幾天後他們還有一筆交易要做”
安邦說道:“貨全出了,幾天後還有一筆交易?那就是進貨嘍?這麼大的量他們果真全都沒有銷售到場子裏,這是另外有渠道做毒品交易,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幾天後的交易給摸出來”
“那就隻能緊咬著這個馬仔不放了”徐銳點頭說道。
“嗯,繼續咬著他,我就不信從他的身上揪不出來一點幹貨,銳哥,我讓你買的手提電話帶回來了麼?”安邦深深的感覺到了聯係不暢帶來的麻煩,幾天前如果曹宇能夠早點通知他的話,可能鄢然就有機會逃過這個劫了。
徐銳拿起一個包放在桌子上,拉開後從裏麵拿出五個磚頭一樣大小的手提電話,俗稱大哥大。
八十年代這東西在國內還是稀缺貨,隻有廣東一帶的老板有渠道從香港這邊弄過來,而且由於信號基站的問題,電話也隻能在靠近香港這邊使用,內地是完全見不到的。
“號碼已經辦好了,現在就能用了,這幾個電話幾乎掏光了咱們一半的積蓄,買的時候讓我一陣心疼啊”
“沒事,舍不出孩子套不到狼,這錢遲早還能再賺回來的,給曹宇那邊送過去一個,剩下的咱們四個用方便聯係”安邦剛說完,屋子裏麵又傳來一陣呻吟的動靜,他連忙跑到鄢然的房間看見她正在床上打著滾,嘴裏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徐銳和馮智寧頓時懵了,問道:“這······”
“幾天前出了點事,鄢然被人給坑了,差點把命都給丟了”安邦陰著臉把酒吧裏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跟徐銳說道:“小寧那邊先去跟著,銳哥你在家裏看著她,我跟莽子出去辦點事,我總覺得她那天在包房裏被坑沒有那麼簡單,我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搗鬼”
“有人陷害她幹嘛?就算知道然姐是我們的人,但設計一個女人,能起到什麼作用?”馮智寧詫異的問道。
“查查就知道了”安邦給鄢然倒了杯水遞給她後說道:“你回憶一下,你出事的那天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