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北人被塞到了車裏,外麵站著十來個人,隱約有一股肅殺之氣。
這就是一群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兵聚攏在一起後散發出來的狀態,啥也不用幹,光是站在那,就是一種震懾。
趙援朝上前摟了摟安邦,埋怨的說道:“不地道,太不講究了,你來香港怎麼不叫我一聲?我在家都憋成個犢子樣了”
“你太能惹事,把你帶在身邊不安全,我想想還是算了吧”安邦呲牙笑了笑,看見老橋後習慣性的“啪”的一下就立正了,舉手敬禮:“班長好”
老橋抬腿,一腳就蹬在了他肚子上,然後劈頭蓋臉的罵道:“援朝說的沒錯,你在外麵這麼難怎麼不叫上我們,非得被人逼死了才能想到我啊,揍你都是輕的,這要是在部隊裏老子非得罰你來個五十公裏武裝越野,哆嗦一下就多加一公裏”
老班長說的沒錯,當初他和王莽進了新兵連後惹了不少麻煩,老班長都給他倆擋下來了,處分雖然沒有背,但苦真受了不少,老橋給他倆真是加量不加價,人家二十五公裏武裝越野到了他和王莽這裏直接翻到五十公裏了。
而也是因為如此,安邦和王莽的身體和戰鬥素質都是相當拔尖的,這可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
眾人認識了一圈之後,老橋就讓他介紹一下現在都是什麼狀況。
安邦冷靜的說道:“挺難,有個馮先生就像一把刀子似的懸在我們頭頂,他都快把我逼的走投無路了,不過我暫時想到了個法子對付他,你們來了之後也正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車裏,方正北躺在車廂裏,安邦坐在椅子上,用腳扒拉了他一下,問道:“馮先生在哪呢?”
“嗬嗬,我告訴你在哪你還敢去啊?”方正北鄙夷的說道:“大圈仔,你們還是省省吧,馮先生什麼都不用幹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你們給整死了,你們這點人和槍真不夠看的”
王莽靠在車門上,非常無語的說道:“他這忘性是不是太大了,剛揍完怎麼轉眼就忘了疼了,哥,他在強嘴我就用刀把他牙床子都給豁爛了,我看他還拿什麼牛”
丁建國舔著嘴唇說道:“一頭千斤中的牛,在我手裏能剔出七百多斤的生肉,而別人最多能出六百多斤,你知道為啥麼?牛骨頭一百零八塊,我每一塊都能用刀子刮的一絲肉都不剩,所以你要不試試我的手藝?我先從你的胳膊下手,留下一條肉絲我認你當爹”
“馮先生住在春坎角······”
安邦哦了一聲,又問出了心中藏了幾天的疑問:“這位馮先生是什麼來頭啊?”
馮先生叫馮明堂,不是香港人,他是大馬拿督馮耀春的小兒子,馬來西亞皇室成員,馮氏家族在大馬和李嘉強在香港是同樣的地位,並且更為突出的一點是馮家有著皇室頭銜在身上,更為尊崇,生意遍布亞洲。
最重要的是,據說整個大馬的黑道有一半都被馮氏給掌控了,而最近他們正在開拓大馬以外的市場,所以才派了馮明堂來香港。
馮明堂在春坎角有一獨棟別墅,這是他每次來香港落腳的地方,鄢然和鄢伯熹被帶走之後就送到了這裏,人倒是沒遭什麼罪,主要是因為馮明堂覺得如果安邦這次辦成了之後,下一回還得用他,但換個角度來講,安邦如果沒成,那這對母子可就又是另外一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