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雄拉著媳婦和孩子從家裏出來,剛要上車,李朝陽伸手按著車門說道:“雄哥,你跟嫂子從那邊走,車我來開”
許正雄和他老婆頓時呆愣。
李朝陽一把拉開車門從抽屜裏拿出槍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雄哥,你別逼我行不行?你和嫂子拖家帶口,我他麼就自己一個人,四個人全上車到最後可能都得死,我自己走,可能活你們三個”
“你他麼的搞什麼呢,我能扔下你不管麼,我剛把你從大圈幫手裏換回來,我還讓你自投羅網麼?”許正雄眼睛通紅的拽著車門說道:“五個兄弟,就剩下你和我了,朝陽你要再死了我是不得背著一輩子的愧疚?”
“哢嚓”李朝陽用手搬開扳機,扭頭跟許正雄的老婆說道:“嫂子,你勸勸雄哥,行麼?”
許正雄老婆哭著喊道:“正雄,你看看孩子,孩子啊,我跟你提心吊膽過了好幾年,最後你還想讓我和孩子跟你一起······”
許正雄轉身眼睛落在媳婦和孩子的身上,抽搐著嘴角說道:“我就剩下這一個兄弟了啊”
“嗡”李朝陽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從許正雄的身邊擦過,快速開了出去,許正雄看著消失的車尾燈,蹲在地上潸然淚下!
李朝陽開車從許正雄家裏剛出來,街道遠處徐銳就看見了,“嘎吱”李朝陽點了下刹車,槍伸出車窗照著那輛車“亢,亢”兩槍點射後,一掄方向盤車頭反方向調開,繼續離去。
“這個bi養的,真準備要跑了,銳哥給我追他”
“放心,人肯定跑不了”
槍聲一響,許正雄“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抱起孩子急促的說道:“走,快走,去周爺那裏”
李朝陽瞄了眼後視鏡,放了兩槍之後他就沒再開槍了,腳下油門根本沒鬆過,李朝陽的訴求隻有一個,帶著大圈的那輛車離開許正雄一家三口。
淩晨的街道上,兩輛車疾馳而去,李朝陽握著方向盤單手退出彈夾,一顆一顆把裏麵的子彈全都退了出去,最後隻留下一發然後重新裝上彈夾。
二十幾分鍾之後,後麵的車子已經距離李朝陽不過幾米遠的時候,他腳下猛踩刹車一轉彎,將車子橫在了路麵上。
“咣當”徐銳倉惶間躲閃不及,車頭頂在了對方的車身上。
安邦,王莽和趙援朝推開車門就跑了下去,李朝陽將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淡淡的說道:“人我們是從戴維手裏接過來的,我就跟你解釋這一句,你自己看著辦······還有,誰說我不是戰士來著?”
“亢”李朝陽歪著腦袋,倒在車內。
“唰”幾人站在車前,眼睛掠過李朝陽的屍體,車內再無其他人。
“砰”趙援朝一腳踹在車門上:“許正雄跑了!”
“他跑了,也沒地方可去,回去······集合”安邦陰著臉拿出電話說道:“歸來,紮蘭酒吧”
當天晚上,大圈的人全都從大嶼山返回,王莽領著趙援朝回到酒吧,安邦獨自一人去了養和醫院。
二愣子青年組合,幾天前從許正雄的夜總會被帶回來後就全都被送到了醫院,一切費用都是大圈墊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