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德和張耀良之間的談話,前後一共就進行了不到二十分鍾就結束了,一個帶著糾結走了,另外一個則是品嚐著嘴中的苦澀。
張耀良不用想都知道,趙宗德遺棄他的背後肯定是魏丹青在作梗,但他隻解釋了幾句就不在這事上較真了,這就像當一個女人懷疑男人出軌,你哪怕把嘴皮子都沒破了,對方心裏也有了疙瘩,更何況在你出軌之前,她早就已經有了離你而去的心思。
所以,兩個人的分開,不在誰出沒出軌上,而是在於人心已經不在一塊了。
張耀良也知道,如果自己據理力爭的話,趙宗德不會讓他離開和生堂,但他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二十幾年的感情都抵不過一個外人的算計,和他心中的那抹貪婪,留在趙宗德身邊,心始終都是傷的。
魏丹青做的可能有點過分了,可不得不說,他的這番算計也讓張耀良徹底看清了之前魏丹青對他的那番評價。
“此人,善變多疑,不堪大局,實在不適合成你的良主,你還不如早早的則木而棲算了·······”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多月後的撣邦。
十幾輛皮卡組成的車隊行駛在撣邦通往泰國邊境的路上,揚起一片塵灰,皮卡車後全都架著清一色的重機槍,槍上掛著黃澄澄的子彈,還有幾名穿著軍服的士兵蹲坐在車廂裏。
二十多分鍾後,車隊抵達撣邦和泰國交界處,並排齊刷刷的停到了一起,列隊等候。
“咣當”趙援朝戴著墨鏡推開車門,穿著一身迷彩服腳下蹬著軍勾皮鞋,腰間跨著一把槍,氣勢杠杠逼人。
同一輛車裏,魏丹青,王莽也從車上下來,站在了車邊,另外一台車中,張耀良坐著沒動,靠在車窗上打量著撣邦的這隻隊伍。
大圈的人是半個月前來到撣邦的,主要是跟撣邦這邊來商量一下,建造賭場的事,何家二公子已經在二十天前就給魏丹青傳了信,告訴他近期自己就會帶著葡京的賭場團隊來撣邦跟他們見麵。
在商量之前,兩邊基本就已經把條條框框給定的差不多了,這個賭場的份額主要分成了幾份,大圈和葡京各自拿出一部分湊成一成的幹股給果敢王彭家聲,算是投桃報李的給這位金三角地區最大的軍閥頭子一個保護費,這錢彭家聲屬於白拿的,他根本什麼都不用做,把自己的名掛在賭場是行就行了,另外大圈還拿出一成的股份給了屯門,主要是彌補下走私的損失,這一點大圈做的算是挺仁至義盡了。
眾人站在車邊抽著煙閑聊,沒過多久軍火販子林文赫和胡胡也領著他們的隊伍趕了過來,八台車不到一百人。
“嘎吱”車子停下後,林文赫就滿是不情願的走過來嘀咕道:“你說你們,自己的生意跟我們毛的關係沒有,還把我們給拉過來了,我草,我圖什麼啊?”
趙援朝叉著腰,呲牙說道:“主要不是讓你出來給我們鎮下場麵麼,得讓人家知道,大圈在金三角和撣邦,是非常兵強馬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