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這一天,香港的一個資深私家偵探所,共有四個人悄然趕赴泰國然後過境進入撣邦,調查黃連青被綁架的案子。
原本這個案子,已經是個徹底的死案了,一是年限有點長,兩年的時間所有的痕跡和線索基本都已經消失了,再一個就是作案的這夥綁匪消失的非常透徹,兩年中從來都沒有露過麵。
但,無巧不巧的是,黃連青偶然之間看到一個讓她疑惑的身影,心中埋藏了兩年的念頭又悄然升起了,並且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隻是,如今的黃連青對抓獲綁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想法,她隻是想知道,自己那宗綁架案的身後,到底有沒有那個人的影子罷了!
這個決定,黃連青是在掙紮了許久之後才做下的,在這之前的半個月裏,她幾乎每天都在思索這件事,到底是查還是不查。
查了,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結果,提著的心也能放下了那是皆大歡喜。
不查的話,這件事可能會成為自己心裏的一個魔障,也許永遠都不會放下,還會讓她茶不思飯不想。
最關鍵的是,也是黃連青最怕的一個結果,那就是真查出來綁架她的人就在撣邦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當天,黃連青心情煩躁的去了大嶼山,去了寶蓮寺上香,至於她上香後許的是什麼願,那就無人得知了!
大年三十的這一天,香港的天氣很陰沉,早上的時候就有點烏雲壓頂了,到了下午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過年的氣氛仿佛也被這場雨給衝刷的淡了一點。
陰雨,濕冷的天氣,總是讓人比較躁動和情緒不穩的,特別是當一場大雨來臨的時候,人會更加的感覺有些不安。
晚上十一點左右,雨下的越來越大,整個香港城區一半沉浸在大雨中,一半沉浸在了過年的氣氛中。
赤柱監獄,四監區,第二十六號牢房。
“噗通”臨近午夜的時候,號子裏的一個犯人突然從床上滾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睡在另外一邊的林非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下來,就看見床頭這邊有個人在地上打著滾。
“我,草”林非把對方搬過來之後,就看見對方的嘴裏往外噴著白沫子,兩個眼皮直往上翻,雙手勾勾著:“這個朝鮮人他媽的怎麼回事?怎麼睡睡覺就抽了呢”
“非哥,我看他好像要死呢?”號子裏的犯人被驚醒之後,全都圍了過來,此時嘴裏噴著白沫的棒子明顯狀態不太對勁,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劇烈抽搐的模樣了。
“草,要死也別死這啊,真他媽晦氣,趕緊叫人,讓管教過來弄出去”林非不耐煩的吩咐了一聲。
“管教,管教!”
“鐺,鐺”號子裏的犯人敲著鐵柵欄門,抻著脖子衝著外麵喊道。
足足過了好一會,兩個獄警才趕過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說道:“過年了都不老實,你們是不是欠收拾·······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