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一播出警方彙報的情況,魏丹青很敏銳的從中聞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警方似乎是打算和稀泥把昨天晚上的案子給蒙混過去了,如果警方要是較真的話,那新聞裏的情況也就不會這麼介紹了,並且通緝令都得要滿天飛了。
過了兩天,觀察了下外界的動靜,警方確實沒有大動幹戈的四處搜人,魏丹青甚至還暗地裏旁敲側擊的和範旺打聽了一下,對方隻是含糊其辭的介紹了下案子,也沒往下深說,魏丹青就徹底明白過來了,警方確實是打算要睜隻眼閉隻眼了。
這他媽是個挺無奈的做法,香港的警隊高層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那就隻能裝聾作啞,掩耳盜鈴的告訴外界,越獄案已經結束了。
也是在這一天,棒子樸正煥非常命大的醒了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人的身體各方麵的素質在某些程度上確實要比普通人承受力要大很多,當初安邦被人下了毒,換做是一般人的話可能早就被毒死連搶救都沒有機會了,樸正煥也是如此,身體上的創傷加上燒傷達到了軀體麵積的百分之六十五以上,但他仍舊醒了過來,從閻王爺那撿了一條命。
王莽和魏丹青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樸正煥,對方睜著虛弱的眼神打量著他倆。良久之後,三人瞪了半天,王莽在魏丹青耳邊低聲問道:“人怎麼辦啊,魏爺?”
魏丹青麵無表情的從桌子上拿起一麵鏡子遞給了樸正煥,隨即問道:“看看,還認識裏麵的人麼?”
“唰”樸正煥接過鏡子以後,看清裏麵的人影,本來挺虛弱的眼神瞬間暴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燒傷加上液化氣爆炸的衝擊力,讓樸正煥的臉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臉上交錯著四條傷口,從上到下交叉貫穿,半邊鼻子被玻璃碴子給削沒了,嘴唇下方全都被豁開了,兩隻全是單眼皮的眼睛,其中有一隻很完美的進化出了雙眼皮。
簡單點來說,就樸正煥的這幅德性,給他照張相片貼在門上,妥妥地是能辟邪的。
片刻後,樸正煥麵無表情心情沒什麼波動的放下了鏡子,嘴裏吭哧出兩個字來:“謝謝”
魏丹青說道:“先在這裏呆著吧,等你養好傷了再說,你也不用謝我們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把你交給警察你要是吐口了,安邦就能被連累,我們要是毀屍滅跡的話萬一漏了,自己還得倒黴,幸好你現在這幅樣子我估計你爹媽都不認識你了,你就算走在街上警察也不會知道你就是那個從赤柱監獄裏跑出來的越獄犯,養傷吧,傷好了你自己走”
魏丹青也是無奈,這個燙手的山芋讓他非常難以處理,交出去不行,殺了還犯不上,那就隻能等著對方傷好以後自行離去了。
過了正月初十,年味基本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