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的傷很重,眼睛周圍已經出現了感染,整個左眼眶都腫成了個發麵饅頭,還流著膿,泛著黃稠色的液體。
“再有三天,他人出不來,眼睛裏我估計都能生蛆了”先前給李奎治傷的漢子挺佩服的說道:“就這種傷勢,拋開肉體上創傷的疼痛不說,你沒有大意誌力是根本挺不下去的,自己沒有求生的欲望人早就精神崩潰自取滅亡了”
徐銳搓著臉蛋,感慨的說道:“這大圈這幫人,缺眼睛的,少手指頭的還有沒了一隻耳朵的,這是殘聯聚會麼?”
丁建國挺不樂意的歪著腦袋說道:“說歸說,能不能別搞歧視?”
“都別吵吵了,大夫呢?”安邦聽著心煩,蹲下身子手摸著李奎的脈搏說道:“屯門的大夫要是不行,我從別的醫院裏借一個出來,李奎我肯定得整活了”
“說誰不行呢?”門外,炳爺陪著個七老八十一腦袋仙氣的老頭走了進來。
炳爺背著手,笑著跟安邦說道:“你要是能給我借個禦醫過來,那我就把人領回去了”
“炳爺”安邦起身點了點頭,炳爺指著他旁邊的老頭說道:“祖上是清廷太醫院的,後來大清亡了,他家祖宗就流落到了港島落戶屯門了,你覺得你找的人能達到這級別麼?”
安邦頓時朝著老者拱了拱手,很禮敬的說道:“老先生,麻煩了”
“我先看看吧”老頭很有脾氣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低頭查看著李奎的傷勢,半天後老頭扭頭問道:“先前誰給處理過了?這手法,挺地道的”
給李奎處理的漢子笑了:“我來的,野路子,讓您見效了”
向缺在安邦耳邊低聲說道:“他叫大漢,以前當過戰地醫生後來惹事了,從國內跑出來到了美國,然後去了墨西哥留在了八爺那”
“你們北美真是人才濟濟啊·····”
李奎的傷雖然重,但祖傳太醫的老頭告訴安邦他們人命能保住眼睛肯定是瞎了,身體主要是靠修養,恢複過來至少得個把月了。
這個結果,是大圈能接受得了的,至少人還在,至於瞎了一隻眼睛就得忽略不計了。
於此同時,三輛警車來到屯門城寨外。
“咣當”警車上,下來十幾名屯門警局的警察,但人卻沒敢進來。
七八年前,當時屯門城寨有個人在外麵犯了案子,犯完之後就跑回了屯門,於是警方派人去抓,但是城寨就是不交人,兩方隨即發生了衝突。
結果挺狗血,也挺讓人難以置信的,去城寨抓人的警察在發生衝突之後,被城寨的人一擁而上給打死了,當時打人的至少有兩百多個,目擊證人除了警方的就是屯門的,凶手都無法確定是誰,所以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從那以後,屯門城寨就仿佛成為了警方的禁區,就是有案子了他們通常也不會去辦,萬一死裏麵了,你找誰去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