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馬上要把身上的晦氣洗掉之前,邱澤很悲催的被人給敲斷了兩條腿。
兩腿,全部粉碎性骨折,這個重創在九十年代以當時醫療水平來講是很難完全複原的,所以邱澤下輩子他如果想要繼續吹牛逼的話,那就注定隻能在輪椅上要畫麵了。
這是一個悲劇型的人物,就因為喝點逼酒有點找不著北了,非得試一下社會的深淺,那現在妥了,以兩條腿的代價讓人給講述了從故事到事故的過程。
可能邱澤已經後悔了,隻是不知道他是悔在不該裝逼,還是悔在認識了萬紅兵上,因為沒有這個紅兵大哥,安邦他們根本也不至於拿他當什麼敲門磚。
一個小時後,邱澤被送到了積水潭醫院的手術室,萬紅兵得到信後趕來的時候人還沒有出手術室。
一對中年男女,抹著眼淚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見萬紅兵來了後,就趕忙走過去,中年男子沉聲問道:“紅兵啊,這是怎麼回事呢?我聽說昨天晚上,邱澤就出事,進了市局了?”
萬紅兵挺抱歉的說道:“邱叔,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給小澤照看好,我也沒想到對方會下手這麼狠啊······”
這是邱澤的父母,他父親在市委任職,屬於萬紅兵家這條線上的,邱澤是萬紅兵的跟班,他老子則是萬紅兵老子的跟班,爺倆都屬於伴讀書童的角色。
邱父沉著臉說道:“我已經報案了,相信警方會給個公正處理的態度,我的要求也不高,能把傷人凶手抓住,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好了,聽組織的”
邱澤他爹的組織,那就是萬紅兵的爹,他的意思就是說,你們萬家得給出麵吧?
但萬紅兵很想告訴對方的是,凶手你肯定抓不到了,就是明知道是誰至少暫時是沒少辦法的。
“放心,邱叔,我會過問一下的”萬紅兵安慰了下,也沒在繼續往下說了。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門推開,主治醫生出來,幾個人都圍了上去。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皺眉說道:“性命肯定沒問題,就是雙腿可能有點麻煩······右腿骨膝蓋部位全部碎裂,就算拚好了以後走路也難以承受住力道了,左腿腳踝粉碎性骨折,傷重程度也很嚴重”
邱澤父母心裏同時“咯噔”一下,抓著醫生的胳膊問道:“有,有希望麼?”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盡力了,後期如果能恢複到最好的程度,恐怕也得是在輪椅上了”
“噗通”邱澤的母親直接堆在了地上,受不住打擊昏了。
萬紅兵陰著臉和他們安慰了幾句,等邱澤被推回病房的時候,他就離開了醫院,上了車後想了想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喂?我跟你打聽一下,你之前說年前的時候曾經有人問過遠東那個人和安保的事,你跟我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