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郊區西部的一家鋼鐵廠,兩台車先後開了進來。
“咣當”蘇蔓推開車門下來,對麵走過來一群蘇聯中年男子,看見她後臉上頓時都洋溢出了極其燦爛的笑容。
這是看到了財神爺的表現!
後麵車裏,易良下車,蘇蔓用流利的俄語和他介紹道:“這幾位就是鋼鐵廠的高層,還有聖彼得堡市政府的官員了,他們對於我們這次的收購生意,非常感興趣和高興,大大的支持了蘇聯企業的發展”
易良伸出手,笑道:“幾位好,希望我們這次能夠合作愉快”
蘇蔓在他耳邊,小聲用國語說道:“看見了麼?這幫老毛子看見我們就好像見到了上帝一樣,我跟你說,這麼便宜的價格買了一家鋼鐵廠,緊張激動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才對,知道為啥麼?嗬嗬,這說明他們又要發一筆財了,幾千萬美元的鋼鐵廠賣了幾百萬,中間這些差價會讓他們做夢都笑出聲來的”
“嗬嗬,雙贏,這是個雙贏的生意,他們滿意我們高興,很簡單”
“走吧,易老板,跟著他們好好的參觀下我們的產業吧”
“哈哈,對,參觀下我們的產業”易良頓時笑道。
醫院外,沈鵬飛錄完口供出來後,上了車一把拍在方向盤上,然後捂著臉失聲痛苦起來。
炳爺在死之前,他一直都處於極度的糾結和掙紮中,沈鵬飛始終都在那張支票和下不下手中徘徊著,但是當人死了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一陣後怕和懊惱開始浮上了心頭。
“鈴·····”旁邊電話響了,沈鵬飛接起來後衝著話筒嘶啞的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了炳爺,就是你”
“你殺的人”
沈鵬飛愕然一頓,呆了半晌後才說道:“是你們逼我的,對,就是你逼的,我,我本來沒想到要殺他的,全是你們逼出來的”
“是你太貪了,你受不住我給你的誘惑”電話裏的人聲音一點波動都沒有的說道:“人都死了,你現在還想這個有用麼?你想的,應該是怎麼善後才對”
“怎,怎麼辦?我,我會不會被人懷疑”沈鵬飛慌張的問道。
“暫時應該不會,畢竟你已經做的很幹淨了,還有······”電話中的人謹慎的問道:“還有,我問你大圈的人去了麼?”
“魏丹青來了”
“他有沒有懷疑你什麼?或者,有沒有和你聊起炳爺的死因?”
“那倒是沒有,就是警察錄口供的時候他在旁邊來的”
“好,從現在開始記住我交代你的事,第一就是屯門話事人的位置你暫時不要去爭,全力料理炳爺的後事,同時盡量結交城寨裏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博得他們的好感和支持,但是不要急切的透露出自己想當話事人的念頭來,這段時間我不會和你有任何的聯係,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你再來拿那張支票,到時候你是離開香港還是繼續呆下去,都由得你來決定,明白麼?總之,就是別引起任何人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