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的天空上開始稀稀落落的飄起了雪花,三月的蘇聯依舊異常寒冷。
飛馳的路上,車輪子碾壓著地麵,噴濺起了一抹抹的雪片子,八十碼左右的車速下車身始終都在打著滑,似乎險而又險的就要從路上躥出去了。
戰斧的兩台車護送易良離開聖彼得堡前往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還有中國的邊境,算是最後履行了承諾,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蘇聯。
易良坐在車裏,陰沉著臉擺弄著幾張相片旁邊放著個已經關了機的大哥大,從昨夜到今天早上他一直都沒有睡覺,總是在尋思著該怎麼和萬紅兵交代這件事,所以在沒想好之前電話他都沒有開機,手裏的相片還是那幾張安邦被頂著腦袋的畫麵。
古時候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其實在現代來講,易良這種紅頂商人也同樣如此,伴君如伴虎,上麵的關係要是一直順下去的話,他們這種白手套能活的比較安生,如果上麵的關係要是忽然倒了下去,可能白手套就得被染黑了。
易良比較好一點的是,他們這群晉商商幫的人一直都在國外經營,沒在國內掙錢,所以向來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顧慮,可是此時易良卻忽然覺得,給萬紅兵幹活有點太累了。
因為之前就隻是白手套的身份負責賺錢就可以了,可現在他還得給萬紅兵充當打手的角色,跟大圈在蘇聯牽扯這一回,差點給自己賠了進去,這個訴求可就不是易良想要的了。
人心總是會變的,而易良也明顯在忽然之間,心裏出現了一絲抵觸。
同時,莫斯科方向,一輛車也在往相同的地點趕去。
車裏,坐著劉牧,永孝還有雅什克夫三人。
“你的傷行不行?”永孝皺著眉,看著在旁邊慢條斯理給手上綁著的布條摘下去的劉牧問道:“找個地方上點藥,不然容易感染了,大圈已經多了兩個殘聯的戰士,不能再多你一個了”
“嗬嗬,小傷,小事”劉牧給手裏染血的布條順著窗戶扔了出去,然後從槍裏退出一發子彈,給彈頭用刀撬開了。
“草,你真生性”看著他的動作,永孝當即就明白了,這是打算自力更生的解決了。
“這是跟我爺爺學的,以前他進山的時候被野豬或者熊瞎子給抓了,他們那幫老獵人都是這麼處理的,夏天還好說,可以弄點中藥敷上,入冬之後就隻能用這土法子了”劉牧給彈頭擰開後,將裏麵的火藥倒在了還沒有結疤的傷口上。
“呲啦”點上一根火柴,劉牧抓起彈夾咬在嘴上後,就給燒著了的火柴頭湊到了火藥上。
“呲······”頓時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就傳了出來,劉牧手上的彈孔瞬間就凝結上了:“哼!”
“呼!”劉牧仰著腦袋瞪著眼珠子,喘了好幾口粗氣後說道:“得勁,真他ma刺激”
後麵的雅什克夫都看傻了,就這個處理傷口的方式,算是有點刷新了他的認知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