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一輛吉普車快速的行駛在鳥無人煙坑窪不平的土路上,這地方本來就地廣人稀的,加上環境複雜,天一黑後基本上就沒人外出了。
萬紅兵坐在後座,三個隨行的人一個開車兩個坐在他旁邊,腰間別著把五四。
從幸福農場出來後,給易良打完了電話,萬紅兵的心裏就感覺有點不太托底了,之前被因為著急來見他,萬紅兵在判斷和思維上就進入了一個誤區,隻想著一門心思見到人再說,其他的一概都沒考慮。
如今,馬上要見到易良了他反倒有點冷靜了下來,仔細把前後的事給捋了一遍就不難發現這裏還是有點貓膩的。
首先就是,易良總是在接二連三的推脫,從回國的時間上就比預定的要晚了幾天,然後就是和他見麵的時候又連續把時間和地點都給變換了幾次,特別是袁顧和他要出農場時,對方又被攔了下來,萬紅兵漸漸的就品出來了,哪來的這麼多曲折啊?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駛過了最先和易良定下見麵的地點,還有十幾分鍾左右差不多就是他們最後一次定下的地方了。
萬紅兵想到這裏,就拿出電話打給了袁顧:“小袁,你給我問問,團部裏是誰下的命令說今天晚上戒嚴,嚴禁你們外出的”
“你,問這個幹嘛?”
“不幹嘛,你給我打聽一下,快點的,幾分鍾之內就要給我回信”萬紅兵沉著臉叮囑了一聲。
“好,我馬上就給你問”
萬紅兵煩躁的搓了搓臉,惆悵的嘀咕道:“千萬,千萬被給我出什麼紕漏啊”
三分鍾過後,袁顧回電,告訴萬紅兵團部下這個命令的人是副團長劉千波。
萬紅兵和袁顧通完電話之後,馬上就給京城的關係打了個電話,托人問了下這個劉千波上麵的人是誰。
萬紅兵小心謹慎的性子這個時候算是冒出了個神來之筆,相當精準的杵在了一個關鍵點上,因為他發覺曲折和巧合太多了,可能有點不太正常。
距離易良會麵的地點,還有不到一公裏的時候,打探的電話回來了。
“紅兵,你托我問的人我給你打聽了一下”
“說,準麼?”
“準,必須準啊”關係在電話裏說道:“這個劉千波四十多歲,以前是XXX軍區的,偵察連出身,後來各大軍區整改他就出來了,被放到了生g團任職,雖然是平調過來的但是含金量明顯提了一格”
“停車!”萬紅兵額頭忽然冒出一串冷汗,抻著脖子吼了一聲。
“嘎吱”越野車直接一個急刹停下了,兩盞大燈遠遠的射了出去,兩三百米外,埋伏著的幾個人都同時詫異的愣住了。
站在路邊等候的易良回頭問道:“怎麼回事,停車了呢?”
“不知道,等等再說”
“我往那邊走走?”
“行,你過去,走走的話萬紅兵就能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