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鍾,碼頭遠處的海麵上,一艘渡輪遠遠的開了過來,船上閃著燈光,隨後港頭上停靠的兩輛奔馳房車也閃了幾下遠光燈,示意接人的車已經到了。
沈平一襲白衣飄飄的站在船舷邊上吹著略微有點腥味的海風,皺了皺眉手伸進領子裏麵,撓了兩下後給手抽出來湊在鼻子前麵嗅了嗅。
“忠叔,你幫我問問看,手上是不是還有點腐臭味······”
忠叔內心頓時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少爺,你就是心裏在作祟,真的沒有什麼味道了”
“真的沒有了麼?可是,我怎麼感覺身上就是這麼癢呢,不對,肯定還有,隻是你們的鼻子嗅覺跟我差了一點,沒聞出來,我告訴你們以前小時候在洛杉磯唐人街,有個算卦的老先生告訴我,說我是哮天犬的轉世身······”沈平的鼻子動彈了一下,心裏暗示著自己,幾天前被吐那一把,味道肯定還沒有散去。
這人心裏要是魔怔了的進入了潛意識的狀態下,你真是八匹馬都難以拉回來,宛若走火入魔一樣的沈少爺,這些年始終都沉浸在了那揮之不去的夢魘當中,一點不誇張的講,他就差祭祖的時候給自己泡在牛奶裏了,剩下的一天之中他得泡上八遍澡。
還是帶玫瑰花瓣的!
“等我上岸了的,明天我就去找他,說什麼都得要給他的腦袋按在馬桶裏······不,不行,按在糞坑裏”沈平咬牙切齒的說道。
距離岸邊,近在尺咫,奔馳房車旁邊,保鏢朝著這邊揮了揮手。
片刻後,渡輪抵達碼頭,棧板放下,沈平一行人上了岸,保鏢連忙迎了過來,躬身問道:“少爺,回來了?”
“嗯,哎?王安呢?”沈平皺眉問道。
“安哥可能肚子不太好,上了好幾遍廁所了”
“懶驢上磨屎尿多,哎,對了,明天繼續讓王安保持壞肚子的節奏,讓他多拉一點,我有用處”沈平呲牙笑了,笑的非常有意境。
一行人上了岸後,忽然間,忠叔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後剛放到耳邊,裏麵就傳來一聲沉穩還帶著點焦急的吩咐:“老忠,你們回來了?”
“對,沈爺,剛從梅州回來,上岸了”
“快,快,馬上躲起來,有人去劫你們了·····”
幾分鍾之前,洛杉磯郊外的一處莊園裏,清晨下,一個老人在花園裏品著茶,手裏拿著一張華人日報。
“踏踏踏,踏踏踏”老仆人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來後彎腰說道:“老爺,有電話找您”
老人剛把電話接到手中,電話中就有人說道:“沈天養,有人在香港要殺你的孫子”
“唰”沈天養頓時一驚,連忙問道:“誰?你是誰?誰要殺我孫子?”
“沈平剛從梅州祭祖回來,有人在港口等著他······”
“啪!”這人沒頭沒尾的說了兩句話後,突然就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