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憋不住了,在糞坑裏頓了不到三分鍾,身體各方麵指標差不多就已經到了極限,一點不誇張的說再多幾分鍾,他完全就有可能一頭紮到屎坑裏麵了,結束自己無比悲慘的遭遇。
其實,差不多再有一會,也許安邦他們一行人就該離開了,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沈平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有的人覺得可能應該還會多挺一會,但你肯定沒有去過這種老式的蹲便式簡陋茅房,別說是人在裏麵泡著了,你哪怕就是在裏麵大口的吸幾口氣,都有可能給你帶來眩暈和窒息的感覺,所以說沈平的表現已經算不錯了。
他寧可被人一槍給崩死,也不想讓自己以一種極度屈辱的方式,把腦袋插在茅坑裏。
非常諷刺的是,大概在半個小時以前,沈平曾經信誓旦旦的說,想要給安邦的腦袋插在馬桶裏,但誰曾想到的是,世事無常,安邦的腦袋沒能插進馬桶,他自己倒是被泡進屎坑裏了。
“噗通”沈平和忠叔跑出來後,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貪婪的吸允著外麵氣息,茫然的睜著眼睛,雖然此時天色已然大黑,但沈平已然覺得,外麵的世界,真好!
“唰”他倆出來後,安邦他們全都懵逼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隻是看見兩個渾身沾著大便和廁紙的人影,腦袋上頂著衛生巾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並沒有認出這兩人就是忠叔和沈平。
王莽捏著鼻子,往那邊挪蹭了幾步後,低頭,半天才看清那張扭曲的臉。
“撒謊兒子的,我感覺他好像都要被泡發酵了,你看他身上的皮膚,都他麼已經變成屎黃色了······”
“啊,啊,啊”沈平躺在地上,握著拳頭“咣,咣”的鑿著地麵,嘶聲裂肺的厚道:“草n麼,你千萬別讓我活著,千萬,千萬不要,但凡我能活下去,我他麼最後肯定整死你,給你全家都整死了”
雖然形勢比較逼人,明顯處於下風,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時候的沈平絕對是喊出了他自己的心聲,毫不誇張的講,他腦袋裏此時肯定在幻想著,自己能想出多少種整死安邦的法子。
“嘩啦”
“哢嚓”
安邦他們皺著眉,擼著槍栓就走了過來,槍口朝下遙遙的指著沈平的腦袋:“你個bi養的,還他麼嘴挺硬,我會給你機會麼?”
“阿邦,阿邦,別動手!”瘋彪驚慌的攔了過來,直接擋在沈平身前叫道:“阿邦,給哥個麵子行麼?蔣中元和餘連生,我們三人一起求情,都不行麼?放他一馬!”
“彪哥,我拿你當朋友,你別逼我”
“不行,你不能動了他,給我個麵子,要不······你殺他,先他麼一槍幹死我再說”瘋彪咬著牙,擲地有聲,不容置疑的吼道。
“草!”安邦皺了皺眉後,放下槍口,瘋彪剛要鬆了口氣,安邦直接給永孝甩了個眼神,永孝根本不會管瘋彪,蔣中元和餘連生他們三有多大的麵子,他隻負責服從安邦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