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一個多小時,就從風雨飄搖變成了小雨潤物細無聲,天邊似乎還出現了一點光亮,隱約有撥開雲霧見日明的架勢了。
暴風雨眼看著似乎要過去了,安邦的風雨,能過去麼?
地獄天使的兩艘貨船,一艘即將到港的走私貨輪,一艘行駛在加勒比海上的商船,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被海岸警衛隊和一夥海盜給攔住了,地獄天使除了經營毒品生意外,也有走私和對外貿易,經營的這三大板塊,是整個地獄天使的經濟命脈,安邦這麼做無疑於相當是一把就掐住了德雷克的喉嚨。
傷筋動骨的損失談不上,但德雷克肯定得疼,疼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安邦忽然之間展現出來的雷厲風行的手段,讓德雷克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德雷克先生,咱倆之間的對話,現在能不能從你對我指手畫腳轉移成,合作夥伴的方式?咱們和平一點,別用刀槍談話,你們西方人不是講究個詞叫紳士麼?嗬嗬,換做我們東方,這個詞的意思應該叫君子,對吧?”
安邦說話的時候語氣輕鬆,神情平淡,就好像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和小販在討價還價一樣,但誰也不知道的是,安邦的手心裏已經攥的全都是汗了。
冷汗!
安邦根本就摸不清楚德雷克這個人是什麼路子,不知道他是屬於吃軟還是吃硬的性子,但他從分析大佬心裏狀態上下手後,覺得自己這麼幹,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會把對方給惹火了,甚至他今天完全都有可能走不出這個莊園。
但為啥安邦知道會這樣,還像個虎逼一樣的這麼幹呢?
這就是源於賭徒心理了,在安邦無計可施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他隻能選擇此下策來搏一把,搏贏了能給自己掙來一片天,搏輸了呢?
他還沒有想過是啥後果,也不打算去想了!
“你是在威脅我啊?”德雷克靠在沙發上,手指很有頻率的敲著自己的大腿,說道:“你覺得,挾持了我的兩艘船我就怕了?”
“嗬嗬,那到不能······”
德雷克挺陰森的笑了下,朝著身後擺手示意著,手下把電話給他遞了過來,他接到手裏後就播出了一個號碼:“喂?嗬嗬,你好,司令官先生我是德雷克,嗯,我過兩天就要離開溫哥華了,莊園裏有一瓶上好的威士忌我剛從意大利拍過來的,什麼時候過來和我喝一杯?”
“瑟琳娜,幫我看看今天和明天的工作安排,有哪個時間是能空出來的?”
安邦的眼角劇烈的收縮著,他找了一個中尉,德雷克卻直接給海岸警衛隊的司令官打去了電話,兩相對比之後他直接就被人給踩在了鞋底子下麵。
“那艘商船是我從東海岸要運往北非去的,上麵裝了一共價值兩千多萬美元的貨品,都是一些黑人緊缺的生活日用物資,這些商品你知道出自於哪裏麼?是從我們地獄天使旗下控股的公司生產出來的,所以成本價比市場價要低了將近一半還要多,哦,對了,至於那艘商船的注冊地是古巴,船隻的所屬公司是古巴一個富豪,我隻是租用關係而已,承擔的是運輸費用,也就是說你哪怕把那艘船炸沉了,我損失的也不過就是幾百萬美元而已,你覺得幾百萬美元對我來說,是什麼概念?那我和你來解釋一下,剛剛我曾經說過,從意大利拍過來一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