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年近八十了的五億探長呂樂,你要說他看透世俗滄桑,曆經歲月的沉澱,這一點都不誇張。
就他現在這個歲數了,說話的時候依舊中氣十足但卻又精華內斂,氣質你得需要去細細的品。
四十年代任職警員時,呂樂還隻是個巡邏小警察,而到了六十年代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四大華人探長之首,那個時候香港黃賭毒猖狂無比,黑幫橫行,當街死人的事常有發生,但九龍總探長呂樂卻縱橫黑白兩道,無論是社團的大佬還是政府高官,哪怕就連當時的港督都會敬他三分,風光一時。
有著如此精彩履曆呂老先生活到近八十歲了,差不多真就是人老成精了,安邦一往後說他就精準的品出了對方的來意。
“你是想在溫哥華效仿我當年在香港的掌控手段麼·····”
安邦低調,謙遜的說道:“所以,我特意來見您,取取經,希望和您的一席長談能夠讓我有茅塞頓開的地方”
呂樂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所問非所答的說道:“你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怎麼樣?或者是,我曾經的經曆能不能和我現在的生活有匹配的地方?”
安邦想了想後說道:“差了一些”
呂樂點頭說道:“確實差了很多,我應該是從華人總探長的位置上,安然的退下來,在香港住著豪宅,沒事賽馬打牌,偶爾出去度個假,平日裏警隊的高官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還會登門請教,但現在的我卻隻能呆在溫哥華的這個農場裏,平時根本不會輕易出門,外麵的人也不會知道這裏住了一個曾經在香港位列總探長一樣的人物,其實你要是讓我選擇的話,寧可我當初不當這個總探長而隻是個小警員,寥寥的度過餘生就算了,搞得我現在隻能背井離鄉,哪怕多年以後死了骨灰都沒辦法送回祖籍去”
“畢竟,您曾經風光過”
“嗬嗬······”呂樂笑道:“年輕人,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曾經的這些風光其實什麼都不是,畢竟你會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罵的,這個罵名得要背到死了”
安邦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點我和您不同,我隻在乎經曆,而不會去管最後是什麼結果,人生幾十年飄飄而過,老了老了也就十年八年好過的日子罷了,無所謂的,我在乎的是隻爭朝夕,餘年無所謂!”
“還是年輕,有衝勁”呂樂點了點他說道。
“確實年少輕狂了一些”安邦笑道。
這一天,安邦和呂先生暢聊了許久,兩人從閑聊到香港再到溫哥華,兩代人,但卻差不多有著相同經曆的兩代人,一席話下來,就有了指點江山的苗頭。
如今的溫哥華,確實和六七十年的香港有些許類似的地方,這將是百花盛開獨樹一幟的時代!
晚間的時候,何征和安邦離開了呂樂的農場,開車往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