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青回香港了,安邦的美國之行也算是到此結束了,送別了自己的女人後,何征給他訂了一張後天飛往溫哥華的機票。
剩下的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安邦都沒有出酒店避免和外人接觸,劉牧和永孝也知道自己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就在超市裏買了些啤酒還有熟食,直接在房間裏麵閑聊開喝了起來。
“人這一輩子,走差一步路,人生軌道就會發生改變,我他麼要是當兵服役的時候老實點,現在肩膀上肯定有杠了,但就是因為從部隊裏出來,我第一個未婚妻死了,現在的老婆又殘了,人生啊真是操蛋,總是會給你創造後悔的機會,但卻偏偏沒有賣後悔藥的·····”安邦端著啤酒,紅著眼睛瞅著窗外說道:“我這輩子,驚喜太少,全是驚悚,草了!”
是的,安邦這輩子確實是一路驚悚走過來的,本來以他的資曆和背景隻要在部隊裏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說不上連將星都能扛上了,但就因為一急眼犯了個錯誤被踢出了部隊,沒想到一條路跑偏了之後就從香港幹到了溫哥華,從白變成了黑,精彩程度不亞於拍了一部人生電影。
你問安邦後悔麼?
他後悔的地方太多了,隻是開弓沒有回頭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他能做到的就是往前走的時候,盡量別讓身邊的人再掉溝裏了,沒了陸小曼殘廢了黃連青,安邦此時最怕的就是身旁的人再有誰會出現意外了。
“噗通”喝多了之後,安邦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角還掛著淚痕,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劉牧和永孝又閑聊了一會,然後一個躺在了沙發上一個直接睡在了地板上,等第二天安邦上了飛機之後,他倆在原路返回。
一夜過後,上午十點來鍾,安邦醒了梳洗打扮一下後,拎著登機箱從酒店出來,上了車往機場走。
“白給你倆折騰一趟,略有愧疚啊·····”安邦拎著箱子下了車後,永孝和劉牧送他進了機場。
“嗯,愧疚不愧疚的就別說了,答應我倆的事可別忘了哈”
“明白,陳小帥,腦袋,馬桶”安邦比了個OK的手勢,三人語態隨意步履輕鬆去值機櫃台領登機牌,然後安邦帶著登機箱直接就往安檢口去了。
“不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跟著我幹啥啊?再見,來不及握手唄”
“我倆的任務就是,眼睜睜的看見你過安檢,去候機,等視線裏看不見你的人影後,我們再走,不差這一會了,送你上西天,不是·····送佛送到西吧”
“注意措辭哈!”安邦瞪了劉牧一眼,然後排隊過安檢。
“踏踏踏,踏踏踏”安邦正排隊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股香風就飄了過來,挺清新的味道讓他皺了皺鼻子,這味好像聞過。
“唰”安邦一回頭和後麵的人四目相對。
“咦?”一頭金毛獅王眨著大眼睛,一臉驚訝。
安邦看著對方也很無語,有點巧了,來紐約的路上他旁邊坐著的那個小燕子,泰勒。
“嗬嗬,挺巧”安邦點了點頭。
“你回溫哥華啊?”泰勒歪著腦袋問道。
“嗯,你也是?”
泰勒說道:“我們報社在溫哥華有個點,我最近都是來回跑的”
安邦詫異的問道:“你不是戰地記者麼,溫哥華啥時候成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