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麼的什麼呢,趴下啊·····”安邦開槍的時候,看見小林光呆愣愣的坐著沒動,伸手按著他的腦袋吼道:“能把腦袋插座椅裏,就他麼別出來,子彈不長眼不知道嘛!”
“亢,亢”安邦一手按著他一手扣動扳機,小林光被按住了頭之後整張臉都被擠貼緊了座椅,然後極其詭異的一幕就被他完美的給錯過了!
兩輛車裏,正開槍的人迅速交彙著眼神飛著媚眼,扣動扳機的槍口衝著天上,子彈全都打飛了。
車裏,車外,就是沒有一發子彈是奔著人身上打的。
“唰”對麵車裏有人扔過來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安邦隨手往身上倒了一點,然後又在車上撒了一些,這邊剛完事,那邊又扔過來一個瓶子,裏麵裝著白色粘稠的物體,安邦聞了一口就聞到了腥腥的味道。
這是豬腦漿,跟人的差不多,反正都是一個色。
“小文!”安邦忽然驚恐,傷心欲絕的叫了一聲,陳小文撇了撇嘴心裏念叨著:“哭喪,哭的可真他麼像,挺有經驗啊”
安邦急促的說:“李奎,開門,開門下車,挺不住了,我們得跑了”
李奎從車裏下來,一把拉開旁邊的車門,就給小林光拽了下來,安邦和於占北掩護著就要往出撤。
小林光下車的時候,往裏麵瞥了一眼,瞬間就懵了,車中全都是血一片狼藉,陳小文倒在座椅上仰著腦袋,頭頂有個血呼啦的傷口,腦袋周圍還有一片白色的腦漿。
“快他麼走啊,你看什麼呢······”李奎猛的退了他一把,撒腿就往旁邊狂奔。
實話實說,小林光這個時候至少是有三分之一的心思是想調頭往回走的,因為他真想賭一把沈天養到底是不是真要殺了他,但這個賭是要建立在他拿自己的性命去博弈的。
他回去的話賭贏了一切萬事大吉,真要是賭不贏的話,那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也隻是稍微遲疑了片刻,小林光還是跑了,因為他看見那夥人在開槍的時候根本是肆無忌憚的,打出的子彈是全方位性的射擊,也就是說連大圈再帶他,全都是在射程範圍內了。
每個人都有賭性,當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多數人的心思都是想把籌碼押在之前判斷的那個天秤上,而小林光在最初開始的時候,他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信,沈天養確實要殺他的。
安邦,於占北和李奎夾著小林光就往偏僻的地方跑,後麵至少四個人端著槍瘋狂追擊。
“亢,亢,亢”他們這邊邊跑邊回頭還擊,但對方的火力是交叉式封鎖性的,子彈鋪天蓋地的掃了過來,瞬間就把安邦等人給逼的不得不閃開躲避了。
這個時候,小林光就屬於孤零零的被晾了出來,手裏沒有槍,也沒人來得及護著他了。
“唰”對麵兩把槍同時舉了起來,小林光瞬間絕望。
“嗒嗒嗒,嗒嗒嗒”槍口舉起來後,對方就扣動扳機開火了,子彈頓時就掃在了他身上幾發。
“我cao你麼的!”安邦不甘的吼了一聲,連忙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