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寧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在座的股東和高管表情各有不同,有同情,有無視也有滿不在乎,但更多的是臉上都露著盤算的神色。
如果此時是高維成走進來,那裏麵的人肯定都是正襟危坐保持著絕對的恭謹,這是他長久以來建立起的威嚴和壓迫感,但他死了,曾經帶給這些人的所有壓力也就隨風而逝了。
這就像是一個王朝,老皇帝在位的時候多年積聚出來的威信能讓各個大臣放屁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但新皇太子登基,沒有什麼根基和建樹,一眾老臣誰會把你當回事啊?
高寧寧持有的這些股份,並不足以等同於讓她手裏握著掌控兵權的虎符,不服的人太多了。
當她坐在排頭第一象征著公司權利最高位置的時候,下麵的這些牛鬼蛇神有野心的,有報複的,又或者是擁護的,將全都一覽無遺了。
門外的向缺小聲和永孝說道:“老高挺狠啊,把她女兒推了上來如坐針毯,以此來試試自己下麵的人,有幾個被策反和同流合汙了,我跟你說就這種帶有攻擊性的股東大會,你心裏素質稍微不強悍點的話,一般人都是承受不住的”
永孝拍了拍腰間別著的槍,說道:“那我進去給她壯壯膽?”
“你別扯了,老實的看著吧······”
此時的高寧寧就像是暴風雨中搖曳的小舟,飄蕩在大風大浪裏,下麵那些七嘴八舌抻著脖子臉色通紅的以公司利益為關鍵點朝著高寧寧開炮的人就是狂風暴雨。
她很無助的,彷徨的,腦袋一片紛亂的看著這些人在噴著唾沫星子,崩潰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眼淚“花花”的直往下掉。
“爸爸,你要是在那該有多好啊·······”
會議室外麵,永孝麵無表情的手按在了槍把子上,一點不撒謊的講,要不是他事先知道一些細節的話,現在人呢肯定拎著槍就進去了,誰敢再衝我媳婦呲牙咧嘴的,我他麼肯定一槍崩了你。
另外一頭,安邦和何征從多倫多的一個小港口乘坐了一架小型的水上飛機朝著北方飛了三十分鍾左右,當到達預定地點後飛機滑翔在了海麵上,前方出現了一個麵積不大的小島,島上鬱鬱蔥蔥的全是樹林,隱約間還能看見一些隱藏在林中的建築。
水上飛機滑行到簡易的碼頭上後,高維成背著手穿著身白色的休閑服戴著遮陽帽站在岸邊等候著,後麵跟著漢森還有助理,在遠處一點的地方,不少手持槍械全副武裝的人在四處巡邏著。
高維成和安邦見麵,兩人間至少有那麼幾秒在眼神對視的時候,擦出了那麼一點點的火花,這是大佬之間特有的一種感應。
有惺惺相惜,有佩服,也有彼此間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哎呀,沒想到你居然躲到這麼一處世外桃源來了,這地方真不錯啊,我怎麼瞅著好像是你的私人領地呢?”安邦上了岸,主動伸出手說道。
高維成和他握了握手,回手指著小島說道:“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我的私人領地,早十幾年的時候這個島就被我永久性的購買了下來,屬於我的個人財產,後來這十來年中我斷斷續續的一直建造著這裏,努力把它打造成我晚年後修身養性的這麼一個地方,這裏很隱秘在加na大的地圖上都很難找到這,我現在既然已經死了,那自然也得死得幹幹淨淨一點,隻有這裏暫時讓別人無法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