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情況?”典衛到現場後並沒有看到受害者,隻是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以及比警察還要多的圍觀者。
一個看上去像是負責人的中年對典衛說道:“一死一重傷。死的那個已經送到殯儀館了,重傷的那個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
“這麼惡劣?”典衛眉頭一皺,華夏這兩年來已經好久沒出過這麼惡性的超凡者傷人事件了,除了十年前正覺造的那些孽以外,這次應該是影響最大的一個。
誰知中年人苦笑了一下:“本來是不會出人命的,這都要怪那個疲勞駕駛的司機。
從附近的錄像來看,這兩個人倒下之後胸口還是有起伏,估計應該還是活著的,但是今早五點左右,一輛大卡車正好從這裏路過,司機是連續開了一天一夜的長途,根本沒注意到地上躺著兩個人。
結果,其中一個運氣不好,腦袋正好躺在車輪下麵,當場腦漿就給軋出來了。另外一個運氣好點,是斜躺在馬路上,隻斷了一條腿,救護車趕到的時候那個斷了腿的還有生命跡象。”
典衛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肇事司機呢?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說來也好笑,那個司機我們找到的時候正在家裏睡大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稍微審了一下,應該跟這件事沒什麼關聯,隻是路過而已。”中年人說著從衣服包裏掏出一張衝洗出來的照片,照片裏有三個人影,兩個清楚一個模糊。
“這個灰影就是那個所謂的鬼怪吧。”典衛隻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照片上的重點。
“是的,實際上它昨晚並不止出現在了這裏,在附近一家超市裏麵也有它的身影,有一個巡邏的保安被它犀利了,症狀和這兩個受害者一模一樣,也是生命體征完好無損,但是就是昏迷不醒,簡直就跟植物人一樣。”
典衛點點頭,說道:“嗯,了解了,先帶我去看一下那個保安吧,現場就讓民警稍微維持一下,盡量減小這件事對普通市民造成的影響。”
“這些工作我們已經做好了,這兩個對外我們是說的車禍,保安那個則是突發腦溢血,家屬那邊的工作也都已經做好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中年說著揮手招來一輛黑色轎車,打開車門對典衛說道:“那個保安現在正在錦城分所裏躺著,考慮到他可能是靈魂出了問題,所以我們還從藍海專門請了這一方麵的專家,估計也快到了。”
“先看看有什麼進展吧。”典衛說著上了車。
非管所錦城分所是整個華夏非管所東南分區的總部所在,負責人正是吳陽。
“典衛,好久不見了。”兩人剛一見麵,吳陽就很少親熱地走上前去與典衛擁抱了一下。
雖然吳陽比典衛將近大了十歲,不過他倆曾經在一個部隊裏共事過好多年,一起出過生入過死,可以稱得上是生死兄弟。
典衛笑著拍了拍吳陽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幾年不見,混的可以啊,這還當上分部長了,怎麼都不請我喝升官酒啊?”
吳陽擺了擺手,說道:“辦什麼升官酒啊,上麵有政策,公務員不準鋪張浪費,平時吃個飯都隻能進那種小餐館,去一趟大酒店還得給上麵寫一份說明,不說清楚這次為什麼去、吃了什麼、吃了多少錢,過不了幾天總部就會派人來查你,國家最近這方麵查得可嚴了。”
“你這分部長也當得太窩囊了吧,連喝個酒都還要說明?”典衛聽完吳陽的話,不禁為之訝然,心說還是自己這派出所所長舒服,一天街道全歸他管,又清閑,平時想吃什麼就吃,也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你呢,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吳陽擂了典衛一拳,問道。
“水深火熱啊。”典衛的一張臉突然變成了苦瓜色,“你知道我們家那老頭的,一直想讓我給他抱個孫子給他帶,最近一直打電話催我趕緊找個媳婦兒。
前天還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再不帶個媳婦兒回去給他看,他到時候就親自來藍海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