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的腳其實沒事,隻不過輕輕崴了一下,很快就不疼了,不過她還是讓曹天哲背著走了大半個校園。
她喜歡爬在曹天哲背上的感覺,溫暖,充滿安全感,在第一次跑操時曹天哲背著她去校醫所時,她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隻是當時她不想承認。
將頭輕輕靠在曹天哲肩頭,聞著異性帶來的別樣氣息,王月閉著眼,嘴角帶著微笑。
第三節上課後,整個校園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在躲避了兩個老師,被一個老師發現後,他們二人跑到了食堂後麵的背光處。
“腳還疼嗎?”
“不疼了。”
二人並肩坐在石頭上,空氣清冷。
“曹天哲。”
“嗯?”
“你想要考哪個大學?”
“…蘭華大學。”
“蘭華嗎?”王月一笑道,“你肯定能考上的。”
“謝謝。”
二人沉默,一連串的怪聲這時傳來,是王月的肚子在叫,王月瞬間臉通紅。
“晚上沒吃飯?”
“我…那時候我不餓,就沒吃。”王月低著頭。
想到她送給自己的蘋果,感情是這妮子把飯錢用到這裏了,難怪沒錢吃飯,真是犯傻的女孩。
雖這麼想,內心卻被狠狠的揉了一下,看了眼王月,眼神變得溫柔,曹天哲從校服褂子兜裏拿出蘋果,拆開包裝,蘋果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遞給王月。
“吃吧。”
“我送給你的,我不吃。”
“一人一半。”
“…好吧。”
冷風吹來,曹天哲把褂子脫下來,為王月披上,王月臉上洋溢出甜蜜的笑容。
“曹天哲。”
“嗯?”
“我也要考蘭華大學。”
……
寒假終於是迎來了,廣大學生盼望了整整一學期的時刻,尤其是高三生,在飽受了山般的壓力後,學生們現在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夠好好睡一覺,睡一個自然醒。
可是縱使是假期,高三生還是高三生,沒有高考,就永遠擺脫不了學習的折磨。
看一眼,絕對會讓人眼暈的假期作業,縱使是兩世為人的曹天哲,看著眼前一大堆的試卷練習題,頭也大了,暗道自己當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國內的應試教育,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半個月的假期,從臘月二十一,休息到正月初七,正月初八正式開學。
對於曹天哲,半個月的假期,簡直是上天所降的恩賜,在參加工作的十幾年裏,他從來沒有這麼長的假期,平時一個月休息兩天,法定節假日也是該多少天就是多少天,有時候還要加班。
所以聽到寒假可以休息半個月,他發自心底的是爽,高興,衝淡了無數作業帶來的鬱悶。
其他同學就不這麼想了,從小到大,寒暑假哪次不是兩個月左右,什麼時候有這麼短的假期,又不是國慶,還讓人好好過年嗎。
眾學生憤憤不平,但也都是私底下相互抱怨幾句,沒人真敢跟學校叫板。
為了能讓學生過個好年,不徒增壓力,期末考試的成績在下學期開學才能知道。
放假了,王月臨走前,遞給曹天哲一張紙條,打開上麵寫著,
“曹天哲,我會想你的!王月。”
看著紙上清秀的筆跡,曹天哲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李昭墨的身影,微微一笑,把紙條折好,夾進書本裏,放好。
……
還沒放假時,曹天哲已經計劃好了假期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學習,充分利用學生這個身份,心安理得的學習。
而他首要突擊的目標依舊是英語,必須是英語,現在他的短板仍然是他最痛恨的英語。
半個月,曹天哲留給了一星期給英語,三天留給過年,不學習,放鬆,像孩子一樣配父母,其餘時間留給其他科目的作業。
短暫的假期,充實而忙碌。
假期裏青春雜誌社編輯王永文來家裏找曹天哲,說是從學校要來的地址。
第一次有這種有話語權的人登門拜訪,曹天哲父母都有些拘謹,忙裏忙外,端茶倒水。
“謝謝。”王永文接過周英遞過來的茶水,道謝道,他的年齡有三十出頭,西裝革履,紮著領帶,夾著公文包,三七分頭,皮鞋擦的鋥亮。
“您們就是天哲的父母吧。”等曹林奇和周英坐下來後,王永文道。
“對對。”
“我是青春雜誌社的編輯王永文,這是我的名片。”王永文起身遞過去一張名片。
曹林奇急忙接好。
“想必二位都知道,令郎曹天哲曾經在我們雜誌社的《青春文摘》裏麵發表過兩篇文章,反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