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哲自從高考結束,也就是考完英語後就沒再見過王月,後來他問了和王月一個考場的同學,說王月在考英語的時候,突然中暑昏倒,被急救“120”拉到了醫院。
曹天哲聞言心裏充滿焦急,迫切想要見到王月,安慰她,火急火燎的來到醫院,看到王月已經蘇醒過來,她的床邊有她的父母,還有一個男生。
曹天哲見王月無事鬆了口氣,走進病房,王月看到他,先是臉色一喜,卻又瞬間暗淡下來,低著頭不再看他。
王月父母知道曹天哲這個人,起先他們是不同意王月高考前談戀愛,但聽了曹天哲的成績後,再加上王月的成績確實有提升,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說要懂得自愛,愛惜自己。
曹天哲禮貌的和王月父母說了幾句,知道是另外那個男生把暈倒的王月抱著上救護車,然後一路護送過來的。
曹天哲向那個男生道謝,後者微笑的點點頭,說既然沒事就先走了。
隨後曹天哲安慰了王月幾句,考砸了沒事,市區內那麼多大學,在哪上不是上,反正在一個市裏,又不遠,休息的時候可以見麵。
王月卻一直低著頭,默默的流著淚,這麼久來,她一直為能和曹天哲上同一所大學而努力著,她也堅信著一定能考上蘭華大學,可是最終卻功虧一簣。
王月的父母說醫生讓她多休息,曹天哲很知趣的點點頭,又低聲對王月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醫院。
高考一星期後,曹天哲的石膏終於是拆了下來,活動活動,沒什麼問題,隻是近期內不要有太過劇烈的活動。
三天前,班級舉行了畢業聯歡會,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的高三(2)班在此刻是瘋狂的,他們放聲歌唱,肆意歡笑,拿班主任開涮,這時候的老師們也都卸下以往的嚴格與威嚴,難得的和學生們玩在一起。
像這種聯歡會就是那些平時的搗蛋鬼們的天下了,學習不怎麼好的他們,在其他方麵倒都是多才多藝,彈吉他的,跳霹靂舞的,變魔術的,唱歌的,五花八門,精彩紛呈。
其中最為出彩的就是杜鋒了,杜鋒簡直就是全才,除了學習外,什麼也會點,人長得又帥,到了大學指定擁有無限打炮的權利。
作為班裏學習最好的曹天哲,自然成了其他人的集體起哄對象,同學叫嚷著讓他出來表演個節目,他推脫的沒表演。
其實他早就為今天的畢業聯歡會準備了一首歌,是他抄襲前世的一首歌,本打算唱給王月的,他很久以前就答應王月,要給她寫首歌,親自唱給她。
隻不過高考過後,考砸了的王月卻把自己一直關在家裏不出來,連曹天哲也隻是那天在醫院裏見過她一麵,後來他又去過王月家裏幾次,不是鎖著門,就是王月父母出來說她不在家。
曹天哲知道王月在家的,隻是王月一直在逃避高考這個已成定局的結果,再怎麼沮喪與氣餒也改變不了的結局,在旁人看來很簡單的事情,王月卻一直放不下,一直糾結在裏麵出不來。
這首曹天哲為王月準備的歌,他偷偷練了好久,本子上也寫著滿滿的歌詞,隻是到了本該這首歌現世的時候,女主角卻沒有登場,便隻能擱淺了。
曹天哲把寫有歌詞的一頁撕下來,疊好,放進口袋裏。
畢業聯歡會持續了一下午,老班王福靜也很助興的唱了一首不太拿手的歌,最後在王福靜平靜而深沉的祝福語中,結束了這場畢業典禮,也算為這三年的高中生涯畫上了一個句號。
“你們未來,才剛剛開始!”
王福靜的一句結束語,讓很多同學都濕潤了眼眶,有的女生更是哭出了聲,都在為此時此刻的不舍而哭泣,為這三年的珍貴光陰戀戀不舍。
整個教室裏充滿著分別前的悲傷,沉重而壓抑,傍晚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灑進教室,為桌椅,為講堂,為地麵,為每個學子披上了一層神聖的金紗,光明而耀眼。
哐!
就在大家沉浸在這短暫而溫馨的時刻時,教室門在一聲巨響下被人猛然推開,教室裏幾乎所有學生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卻見一個衣著異類的女生大大咧咧的擺動著雪白長腿,走進教室。
那女生完全無視一教室的學生,還有老師,站在講堂上,凜冽的目光掃視著下麵的學生,整個教室裏鴉雀無聲。
兩秒後,那女生像是找到了目標,大步走了下去,來到曹天哲麵前,絲毫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句話也不說,抬手一拳過去,用力的打向曹天哲的臉龐。
沒有如其他女生一般扇耳光,而是頗為彪悍的一拳招呼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在此刻的教室顯得格外響亮,曹天哲看著那個女生,嘴裏“安…安…”第三個字還沒說出來,人已經被擊飛了,對,沒錯,是飛了起來,他那65公斤重的身體被這個女生一拳打飛數米,撞倒了課桌才停下來。
那女生俯視著曹天哲,冷哼一聲,轉身揚長而去,從她衝門而入、找人、打人再離開,一句話也沒說,整個過程也就不到一分鍾,不過她的身影已經在所有學生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