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璐的這種惡作劇,曹天哲雖然反感,卻也不怕,毛發什麼的總會再長的,除了眉毛,頭發和胡子他還真不在乎,反正他本就有剃去的打算。
“你怎麼不繼續求我了?”看著突然鎮定許多的曹天哲,安璐有些小不高興的道,“多叫幾聲姐姐,我可能會放過你哦。”
“大丈夫能屈能伸,來吧,我接受你的報複!”曹天哲義憤填膺的道,“我隻求被扔到大街上時,可以留一條內褲傍身!”
看著這樣的曹天哲,安璐忍不住“噗嗤”一樂,縱使是那濃厚的粉妝,也掩飾不了這一笑的驚豔,然後突然的,安璐便失去了捉弄曹天哲的興致。
看看時間,也是淩晨快一點了,心裏的鬱悶也發泄過了,火也消的差不多了,胡子刮了的曹天哲看著還挺帥的嘛,刮了一半的頭發挺搞笑的,讓人看到指定嘲笑他,這樣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嗯,就這樣算了吧,老娘我也困了…
…
人,這種生物是多麼的奇妙,千百年來也解釋不了。
有時候,人的情緒總是反複無常,上一秒還是怒氣衝衝,火冒三丈,這一秒就可能煙消雲散,雨過天晴。
在這方麵上,女生總強過男生,而安璐,她則是更加的喜怒無常,陰晴多變,讓人捉摸不透。
這一點,曹天哲深有體會,縱使是在與安璐認識的許多年以後,他還是無法看透她。
安璐一直就像是個迷,出現在他的世界中,飄忽不定,若即若離。
…
“哐!”
一聲門響突然傳來,應該是門響,曹天哲躺在地上,又被安璐的身體遮住了視線,眼前隻有上方的刺目燈泡,其他什麼也看不到,這隻是他在一瞬間的猜測。
然後他便看到,安璐臉色一變,慌張的扭頭看了過去:“該死,這時候回來!”隨即她站起來,將曹天哲用力拖到一個陰暗處,低身惡狠狠的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別出聲…”說到這裏,她貌似不怎麼放心,左右看了看,找不到稱心的東西,隨性抬起腳,脫了鞋,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在曹天哲驚愕的注視下,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
“唔!唔!”一股子異味瞬間充斥口腔之中,曹天哲用力的掙紮,表達出自己強烈的不滿。
“給老娘老實點,不然弄死你!”安璐接連踹了他幾腳,這才安靜下來。
安璐走了出去,兩秒後傳來她的聲音:“強哥,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哎呀,我…我的安妹妹啊,好…好久沒見,哥哥我想死你了。”一個男聲響起,聽上去不是結巴,就是喝多了,說話不怎麼連貫。
不管外麵兩個人在聊些什麼,曹天哲躺下地上,這時候才觀察到,他現在在一個廢舊的裏屋中,昏暗一片,屋外可以看到破爛的沙發和滿地的紙箱。
曹天哲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躺在地上坐以待斃,嘴裏的襪子堵的不緊,他用舌頭用力的頂了出去,難受的幹嘔了兩下,盡量沒發出聲響。
他仔細摸了摸,還好,他能感覺出綁著自己的繩子不是那種麻繩,而是塑料繩,這樣就好辦了,他記得今天出門時,口袋裏有家裏大門的鑰匙。
摸索了有五分鍾,曹天哲在地上來回滾動,終於把鑰匙從口袋裏弄了出來,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摸到鑰匙,用鋸齒的一麵,一點點的摩擦著繩子。
希望安璐不要太快回來,還有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這個什麼強哥,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別突然發難就好。
就在曹天哲正努力的自救時,忽然聽到外麵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那二人貌似生起了爭執,仔細聽了聽,曹天哲猜出了大概。
這個男的確實是喝多了,然後趁著酒勁像安璐示愛,說他已經喜歡安璐很久了,卻被安璐婉言拒絕。
隻不過安璐好像挺懼怕這個男的,而這個男的也算是酒後亂性,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在房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安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特碼就是一個婊子,我能看上你,是看得起你。”隨即就是這個男的一陣瘋狂的大笑,伴隨著安璐的哭腔,還有不斷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