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夢璿璣的話,段玉衡抬了一半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段玉衡知道,夢璿璣一定是在這個文玩核桃店裏現了什麼值錢的寶貝,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這個文玩店鋪麵積並不大,一眼就能將整個店麵看個底兒掉,這裏除了核桃就是店鋪老板的紅木大書桌,沒有別的。但是段玉衡卻選擇了相信夢璿璣的話,因為在段玉衡看來,作為自己戒指中的戒靈,夢璿璣沒有任何理由去騙自己。
“行,老板,就按您的,四千就四千!您把核桃拿好,我先給您一千塊定金,然後這就去銀行給您取錢去!”
段玉衡想通了這一點,心中就有了決斷,朝著文玩店的老板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核桃遞回給店鋪老板,接著又從自己的上衣內口袋裏掏出自己的錢包,將錢包裏僅有的一千塊錢遞到店鋪老板的手中。
在店鋪老板收下自己的定金之後,段玉衡轉身便離開了這家文玩店,剛一出門,便對身邊的夢璿璣道:“你能離開我身邊多遠?”
“隻要您願意,讓我離您多遠都成!”
夢璿璣知道段玉衡的想法,段玉衡是對這個店鋪老板不放心,想要讓夢璿璣留在這裏盯著。
並不是段玉衡覺得這個文玩店的老板會耍詐,隻是現在這個社會,人心難測,讓一個除了段玉衡以外任何人都看不見的戒靈留在這裏,萬一這個老板要將那對核桃掉了包或者怎麼樣,段玉衡都能夠知道,可以防止自己吃虧。
段玉衡在得到夢璿璣的回答之後,果然讓夢璿璣留在文玩店盯著那個店鋪老板,然後自己跑著去了古玩街街口處的銀行,在那裏取了五千塊錢出來。
雖然那個平穀四座樓獅子頭核桃是四千塊成交的,而且段玉衡已經給了店鋪老板一千塊做定金了,但是想到夢璿璣之前的話,店鋪裏應該還有寶貝,所以段玉衡決定手頭多放些錢,指不定一會會用到。
當段玉衡回到文玩店鋪的時候,夢璿璣就迎了上來,在段玉衡身邊道:“主人,那個老板很規矩。”
聽到夢璿璣的話,段玉衡隻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正坐在紅木桌子後麵,為段玉衡買下的核桃打包裝的店鋪老板走去。
“老板,我的錢取回來了,這是三千,您數數!”
段玉衡將之前在銀行取完錢之後,單獨數出來的三千塊錢遞向店鋪老板。
店鋪老板伸手接過段玉衡遞過來的錢,然後當著段玉衡的麵仔細地數了一遍,在確定錢的數額沒有問題之後,臉上堆著笑將已經裝好盒的核桃遞給了段玉衡,嘴上還不忘誇獎兩句夥子真孝順之類的。
段玉衡剛伸手接過已經裝進盒子裏的核桃,就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戒靈夢璿璣道:“主人,趕緊開口買下這個店鋪老板的金魚!”
“啊?!”
聽到夢璿璣的話,段玉衡沒忍住驚訝道。敢情夢璿璣口中能幫自己賺回來四千塊核桃錢的東西,竟然是這個老板擺在紅木桌上的金魚,這也太扯淡了吧?
段玉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個金魚和自己平時在花鳥魚蟲市場見到的紅金魚有什麼區別。
“夥子,你怎麼了?”
段玉衡忽然莫名其妙的一聲“啊”,嚇了店鋪老板一跳,以為這個買了自己核桃的夥子要反悔,趕緊出言問道。
“哦,沒什麼,隻是剛剛一直沒有留意您放在桌子上的這個魚缸,現在走近一看,感覺這金魚還挺漂亮!”
段玉衡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腦子飛運轉起來。既然夢璿璣都這個金魚值錢,那絕對錯不了。在段玉衡看來,能夠在中國最鼎盛的朝代,負責當時皇室的金玉寶貨,其對寶物的鑒賞水平,絕對不是京城裏那些成在電視上擺姿態的所謂“專家”可以比擬的。
“嗬嗬,是啊,我平時的兩大愛好,一個是玩核桃,另一個就是養魚。不過這魚缸裏的兩條就是普通的金魚,不值幾個錢,主要是擺在店裏顯得好看罷了。”
店鋪老板和段玉衡做成了這筆買賣之後,心情也是大好,聽到段玉衡的話,也是擺出了和段玉衡聊的架勢。
“我母親就特別想養個金魚,就是平時自己也沒時間去花鳥市場買,我本來前兩剛從外地回來的時候,想要去花鳥市場給我母親買兩條魚來著,結果去的時候,那邊好多賣魚的都歇業了。”
段玉衡此時隻能接著母親這個招牌來找理由,將店鋪老板的這缸金魚買走。
“哦,難怪我原來沒在這條街見過你呢,原來你是一直在外地打工啊!”店鋪老板聽到段玉衡的話,也來了聊的興致,“那你過年在家待幾啊?”
“我初三就打算走。”段玉衡編了個謊。
“啊,初三就走啊,初三花鳥市場那些賣金魚的估計都還沒開門呢!”店鋪老板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