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抬頭一看,原來是宏利,於是笑著行禮道:“原來是宏師兄,小弟路上有些耽擱了,所以來的有些晚,請師兄勿怪。”
陳楓雖然是行禮,動作也做到位,但是神態之間卻似乎有些不在乎的樣子。
宏利越看陳楓越覺得不舒服,這個討厭的家夥竟然也跟自己一樣成為了築基修士,並且陳楓總給他一種隱隱看不透的感覺,而且他身上那種謙恭的神態,明明修為不如自己,卻始終做出一種胸有成竹、故作深沉的樣子,就好像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似的。
這到不是陳楓故意表現出如此這樣,而是他原本修為就比現在顯露出來的高,再加上陳楓前世作為一個現代人,骨子裏就具有著平等的理念。
而且見慣了修真界的爾虞我詐,他並不認為築基中期修士就比初期修士的人格高尚多少,隻不過實力強些罷了,對於強者,或許心中存有畏懼和害怕,但絕對不會是尊敬和臣服。
所以他雖然對師兄們表現的中規中舉,該行禮行禮,該退讓退讓,但是總讓別人感覺他隻是出於謙恭有禮,而不是從心底裏真正的敬畏和臣服。
再說陳楓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中期修士,雖然他隱瞞了實力,隻是表露出初期修士的修為,但是對著一個初期修士,也根本沒必要敬畏,所以神態之中難免有些敷衍。
而且宏利隻不過比自己早幾天進入築基期而已,他如果真的想對自己不利,陳楓也不介意找個機會偷偷做掉他。
宏利一看陳楓這個師弟竟然如此對待自己,頓時惱火,大聲說道:“看來師弟根本不把師門的命令放在眼裏啊,到時候可別怪為兄回師門後,如實稟告!”
“哼!不就是仗著有個結丹期的師叔做後台嘛,在這裏充什麼大啊!再說蔣雨涵不喜歡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陳楓心道,不過臉上卻堆上笑容,說道:“師兄勿怪,小弟真的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並非故意來遲,孫師兄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孫師兄等不到陳師弟,先行去拜見路師叔了,讓我專門在此等候師弟你。”宏利故意將“專門在此等候”這幾個字說的很重。
這也難怪,如果他們三人一起去見結丹期的路師叔,肯定能被打賞到不少好處,但是現在孫師兄竟然一個人去了,所有的好處肯定被他獨吞,就算能給他們帶回來一點,也肯定被孫師兄克扣不少,他們也根本不敢找路師叔對證,而且孫師兄還以等候陳楓為借口將他獨自留在這裏,他當然是一肚子氣了。
“如此有勞師兄等候了,小弟舟車勞頓,想休息片刻,請恕小弟先行上樓了。”陳楓一拱手,便轉身上樓了,樓上是幾間客房,專供來人休息隻用的。
留下一肚子氣的宏利,眼睜睜看著陳楓上樓,卻有氣撒不出,隻能幹瞪眼,最後幹脆一跺腳,也回自己房間了。
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孫師兄就回來了,陳楓和宏利於是又來到了一樓大廳。
“陳師弟來啦。”孫師兄看了陳楓一眼,點頭示意道。不過心中卻泛起了嘀咕,這個陳師弟,當初可是自己引起門內的,記得他隻是個廢靈根弟子,根本沒有築基的希望,可沒想到十年的時間,他不但修煉速度飛快,而且如今更是成了跟自己一樣的存在,從師侄變成了師弟,這個“師弟”二字叫的真是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