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傑,你個臭小子在外麵縮頭縮腦的幹什麼?還不快進來,去弄點吃的竟磨蹭了這麼久?”老媽在裏麵朝門外吼道。
不是吧,老太太怎麼變得如此敏銳了,我這麼小心了,而且隻伸進去半個腦袋,這都被她發現了。
既然被發現了,我隻好硬著頭皮,提著飯盒走了進去。
“看看,給我兒媳婦弄來了什麼?”老太太二話不說,就把手伸向了我手中的盒子,急切著要親自檢查,好像我在裏麵下藥,要毒死她兒媳婦似的。
“嗯,湯圓,還不錯。”打開盒子,裏麵冒出了騰騰熱氣還有香味,“媳婦啊,趕緊趁熱吃,來,我喂你吧。”
“哎,等等親家母。”沈老太急忙阻止了老媽,然後一邊朝她使著眼色一邊道:“呃,我們不是還有事要做嗎,不如我們先走吧,那個易傑啊,佳佳手被摔著了,有點不方便,你就喂她了啊。”
老媽似乎如夢初醒,“哦哦哦,對對,我們還有事呢,易傑,好好照顧佳佳,我們先忙去了。”說著,老媽又把盒子送到了我手上,然後兩老太相約著,一路猥瑣地賊笑著走了,到門口時還不忘朝我們YD地回眸一笑,直笑得我渾身雞皮疙瘩洶湧澎湃地冒將出來。
直到兩老太在門口消失了,我才鬆了口氣,狠狠地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再這樣下去,我敢肯定,我會被這兩老太折騰瘋的。想到這裏,我的心那個透涼。
“張—易—傑。”也許老天以為我的心涼得還不夠透徹,身後傳來了沈露佳涼倒爆的聲音,隻感覺背後陰風陣陣。
我蠕動了一下喉嚨,緩緩轉過身,看到沈露佳的那張臉嚇了一跳,堪稱猴屁.股的終極版,紅得即將滴出血來,紅得那個妖豔詭異。
我猜想,在我離去的這段時間裏,兩老太肯定又跟她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關於造下一代和做那事的話。我發覺,比起她們來,其實我好純潔。
“我昏迷的時候,你對她們說了什麼?”沈露佳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從牙縫屁嘣完這句話的。
我的心一顫,就知道要被這樣質問的,所以早做好了準備。
現在哥要淡定,如果一不淡定,搞得原本我就沒說什麼的,好像真說了些什麼。
於是,哥淡定從容地回答:“我要是說我什麼都不說,你相信嗎?”
沈露佳狠狠地瞪著我,“你說呢?”看她的表情,是明顯不信,所以我無話可說。哥繼續淡定地聳了聳肩,將我們的談話推向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在耍橫,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你怎麼地吧。
“你……。”沈露佳對我這態度毫無辦法,氣得牙齒一咬,狠狠地扭過了頭去,似乎連看我一眼都感到惡心。
OK,哥不在乎惡心。
“吃湯圓嗎?”對於受傷的人,我還是要盡一下人道主義的。
“不吃。”沈妞嚴詞拒絕。
我總不能強迫她吃,隻好放下湯圓,拉過一張凳子坐在病床前,拿出手機上網打發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太累了,迷迷糊糊中我竟然迷糊過去了。這一迷糊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外麵已經是天亮的征兆。我好像是睡了一覺,其實本來就是睡了一覺,隻是由於我是坐在凳子上靠著牆壁睡著的,使得睡覺的環境相當惡劣,導致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還沒睡過似的。
我想活動一下酸痛的筋骨,剛一動,“哐當”一聲響嚇了我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掉地上去了。
我急忙低頭一看,原來是我昨晚上用來裝湯圓的飯盒。想到湯圓我愣了下,湯圓呢,沒了。盒子跑我身上來了。好詭異的事件。
我妞頭朝病床.上一看,沈露佳正側躺在床.上,麵朝我的方向甜甜地入睡著,長長的睫毛下美麗的眼睛閉著,那熟睡的樣子很可愛。
就在這時,我發現她的眼皮微微抽動了下,她原來是……。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我就不信這麼大響聲你還能睡著,原來是在裝睡。還有這湯圓,肯定是昨晚上她偷偷爬起來吃完的,連湯都沒剩下。之後可能是為了報複我,於是將吃完的盒子扔在了我身上。幸好裏麵連湯都沒有了,否則我這一動,還不弄得全身的湯湯水水。我靠!
我懶得跟一小女子計較這點小事,何況她還是一個病號。所以,哥大度的撿起了飯盒,然後盯著她微笑了一下。我自認為是笑得很和藹可親的,但若幹年後,據某女指正,我當時笑得很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