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病房,沈露佳就狠狠地瞪著我,“怎麼才來?”
我:“反正你又餓不死,遲點晚點還不一樣?”
沈露佳:“哼,我看你是存心想把我餓死,然後你就自由了是不?告訴你,癡人做夢。拿來。”
我將飯盒遞過去,冷颼颼地道:“作為一個女生,你就不懂得矜持點。”
“跟你這種人矜持,那就隻有等著餓死,不,是氣死。”沈露佳一把奪過飯盒,打開裏麵的飯菜,臉上裏麵現出一絲喜色,但轉瞬即逝,隨即隻顧埋頭大吃特吃起來。
尼瑪,這吃相,她也太不矜持了。
不過話說,這飯菜的確是香,尤其對於一個剛才隻吃了包子充饑的人來說就顯得更香,但是,我隻能望梅止渴,頂多吞下口水。
我就這樣伺候了她三天,三天後她才出院,其實她除了腦門磕破了點皮外根本就沒什麼大事,當時摔下來時,我可是撲救相當及時的。
出院後,我想我伺候人的日子該結束了。沒想到她仍然以病號自居,坐在家裏作威作福。
“張易傑,我的茶涼了,再給我換一杯來。”
“張易傑,我想吃杏仁,去給我買來。什麼,你沒空?哦,那我叫你媽去幫我買。……。嗯嗯,早說去不就沒事了嘛。”
“張易傑,我衛生巾用光了,快去買來,要XX牌子的。”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她竟然過分得讓我去買女人的那種東西,老子一大男人要跑到店裏去買那東西,讓人怎麼看我,我光輝的形象將就此毀滅。於是,我怒了,老子罷工不幹了。
“沈露佳,你別太過分。”我朝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優哉遊哉地看著某個狗血愛情劇的“病號”怒吼道。
沈露佳扭過頭冷颼颼地掃了我一眼,“我給你媽打電話。”
靠,又來這一招,不過今天老子不怕了,因為最新了解情況,我家那老太太鄉下走親戚去了,據說那鄉下是某大山中,電話不通訊號,哈哈哈,老子終於有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了。
“嘿嘿。”我奸笑著道:“歡迎撥打急救熱線(每次都要我家那老太太出來急救,壓製我,我自然把老太太的電話稱之為急救熱線了)。”
沈露佳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隨後哼了一聲,立即撥打了急救熱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電話裏麵傳來的是服務小.姐嬌滴滴的甜美聲音。
沈露佳臉色一變再變,然後無奈地把手機放下,“難道你就不能體諒我這個病人一下,幫我一把?”
“哼哼,好像某病人早出院了吧?”
“我這是在家休養,還要休養很久才好呢。”
我再靠,休養很久是多久?
“喂,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見我依然毫無所動的樣子,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我正在衝著一杯牛奶,一邊細心地攪拌著裏麵的白色液體,一邊悠悠地回道:“我這是為你好,你多出走走,對你身體康複有很大好處。再提醒你一句,女人翹二郎腿會使得盆骨變大,以後會腰盤突出,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少嚇人,我才不會相信。你不就是為你的懶惰找借口嗎。”說是不信,但她的腿很快放了下來,不敢再翹二郎腿了。嘿嘿,女人總是怕變得難看的,尤其是她這種還沒真正嫁出去的女人。嫁給我自然不算。
我鄙視地掃了她一眼,端著衝好的牛奶坐到她側麵,杯子放在我和她之間的玻璃桌上。
“謝謝。”說著話,她那雙爪子就朝我的勞動成果抓了過來。
我急忙用手將牛奶護住,冷冰冰地道:“這是我的,想喝自己去衝。”
“杯子是我家的,牛奶是我家的,水也是我家的,糖也是我家的,這牛奶就是我的。”她理直氣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