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笑著看著朝暮,開玩笑說:“這不就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違反天界,就做出個大的。”
朝暮被夕染逗笑了,敲了下她的頭:“也就你這麼說了,你什麼都敢說。”
“這有什麼不敢說的。”夕染摸著頭,順便瞪了一下朝暮:“我看你和那冥洛戰神挺像的,你的高貴和氣場一點不輸於他啊,而且都是天界的典範。最重要的,一違反天界,就做出令人難忘的。”
這次朝暮難得反駁,認真地看著夕染,語氣很深情:“是啊,而且都是為情所困。”
夕染沒有移開目光,或許是廟裏太靜了,她的膽子也大了,湊上去就吻了朝暮。她隻是想輕輕碰一下,沒想到朝暮反應極快,立刻反客為主,夕染掙都掙不開。
朝暮說的沒錯,他是為情所困,她何嚐又不是。隻是,她是朝暮生命的主角,而霖鈴,卻不是冥洛生命的主角。夕染覺得有點可惜,他們那麼有情,或許應該有一個機會才對。
雖然朝暮說是冥洛把霖鈴帶走的,但是直到晚上還沒有回來,夕染還是有些擔心。她倒不是怕冥洛會做什麼,就是怕霖鈴一氣之下不準備回來,然後四處流浪去了。
冥洛對她有多重要,看她等了他萬年就能知道了。
等著等著,竟然等到了第二天。霖鈴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回來了,冥洛也是,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夕染脖子抻得老長,在門框趴著等著,就希望能看到個人影。可是事實總是不如人願。
“別看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會回來的。如果不回來,也是沒有辦法,冥洛不會對霖鈴怎麼樣的。”
朝暮實在忍不了夕染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哀聲歎氣就是不說一句。他隻好開口開解她了。的確這個開解有作用,夕染想了想,回到了朝暮身邊坐下。
“朝暮,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夕染很是認真的樣子,朝暮看著有種不好的預感,最終還是點頭說好。
夕染清了清嗓子,語氣很平和:“霖鈴和冥洛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要怎麼辦?”
朝暮似乎預料到夕染要說什麼,靜靜看著她:“你想要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啊,現在秦子禦滿天下找我,我還有地方可以躲嗎。”夕染說著,一字一句就要步入正軌:“要不這樣,你回到天界把事情解決了,然後來找我怎麼樣?”
夕染說完,看朝暮的臉色。朝暮臉色已經很差,看著夕染不說話,眼神裏是冷漠,好像是不相信的樣子。夕染急忙解釋,想讓他相信。
“你放心,我絕對會和你回去。我在這裏還能去哪,去的地方你不都知道了嗎?要是你在天庭的那段時間,我被秦子禦抓回去了,那你也可以把我救回去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吧?”
夕染自以為這話很有說服力,信誓旦旦說完,看著朝暮的眼神充滿著期待。
朝暮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夕染,很堅定的語氣:“不行。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
夕染心裏一沉,看來現在是來不了軟的,應該來硬的了。硬的和苦肉計並使,這才是上上之策。夕染想著,急忙站了起來,皺個眉頭看著朝暮。
“我現在不會回去的!現在的天庭,我一點也不喜歡,很討厭!是天帝讓我在人間流放了一千年,我怎麼可能回去麵對他的臉?”夕染說著,臉上是痛苦的神情:“朝暮,你回去吧。然後把天界管理好,造一個新的天界出來。你去幫青蝶神君,等到天界煥然一新的時候,我就會回去的。”
這話明顯比上麵的話要有說服力多了,看著朝暮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動搖了。夕染再接再厲,從袖子裏拿出來簫,遞給朝暮。
“這是我在樂器店買的,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適合你。”夕染說著,露出個帶著悲傷卻燦爛的笑:“我們從來沒有什麼信物,這個就是信物吧。”
朝暮拿著簫,仔細地看著,然後笑了:“誰說我們沒有信物。”
說著,他把折扇的墨玉墜拿了下來。這個墨玉墜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那時候他們還扮演神仙眷侶,在鬼界,希望能改善陌嘯和暗影的關係。
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夕染都記不太清,連這個玉墜是在怎樣的攤子前買的,都記不清了。她隻記得那是鬼界的街市。沒想到這質量夠好,一千年了,竟然沒有一點損壞。
其實,是朝暮一直用法力保護著它。他曾以為這是他此後唯一的念想。
“你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帶了一千年,這墜子就算沒有法力,也有靈性了。隻要你把它帶在身邊,我就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