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郡,鬆鶴樓。
砰然一聲,整個鬆鶴樓的後院一陣搖晃,易卜帶著自己一眾手下的身影霎時出現,那藥王鼎,在地麵上直接砸出一個深坑來。
剛剛落穩,易卜便是哇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萎靡著從藥王鼎上掉了下來。還好巫王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易卜的衣服,這才是讓他不至於直接狼狽的摔在地上。
易卜在巫王的小心攙扶下坐在了地上。攙扶易卜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對比一下兩人的身高,就如同是大人扶著小孩,不過那巫王那嫻熟的動作,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手中的拐杖掉在了地上,易卜抹掉了嘴角的血跡,忽的,卻是輕笑了出聲來。
“大意了,早知如此,就應該一見麵就將那一凡殺掉,這樣也不至於被逼到這個地步。”
巫王站在背後沒敢出聲。無論易卜現在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他說話,都沒有他回答的餘地。身後,易卜的那一眾手下,一個個站在原地都不敢動。
哪怕是受傷再重,哪怕是幾乎就要暈倒在地,這個時候,也是絕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些人可都是明白易卜的脾氣的。或者說,是明白曆任蠻荒之主的脾氣的。
基本上,沒一任的蠻荒之主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怒變幻無常。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如果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小動作,而招惹來殺身之禍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凡是戰敗,那自然是有人要承擔責任。
雖然大家都明白,此次的責任多半是應該由易卜自己承擔。但很明顯的,沒有人敢讓易卜來承擔責任,那麼接下來,就是找替罪羊了。
一則,既然是輸了,那總要有個說法。否則,怎麼給那麼多百越之民交代。骷髏大軍,也是大軍啊!
再則,眾人也是害怕易卜遷怒於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易卜長長的一聲歎息,然後閉上了眼睛。半響,出聲道:“所有人都回來了嗎?”
蟲王與巫王轉頭向後看去,掃視了一眼,而後兩人都是麵色一沉。
易卜皺著眉頭,出聲道:“怎麼沒人說話!”
咬了咬牙關,還是巫王出聲道:“有三個沒有回來!”
易卜霎時握緊了拳頭,接著問道:“哪三個,都死了嗎?”
巫王轉頭向後看去,背後那一直喜歡跟趙歡歡打岔的張宇出聲道:“趙歡歡,史了還有白池都沒回來。那史了與白池,都被那幫修士群毆致死了!”
易卜豁然站起了身來,轉過頭,滿眼都是血絲。幾乎是歇斯底裏的破口大罵道:“什麼,死了兩個?你們這幫白癡,居然死了兩個。”
易卜的喉嚨裏,都開始發出咯咯的聲音來。繼續吼道:“看看你們起的名字,真的白癡(池)了,而且這次是徹底史(死)了。連個名字都取不好,你們能幹什麼?帶著你們這群豬,能打下這神州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