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王厲聲道:“為什麼?”
卜公直正‘色’道:“因為這‘女’子說,朱王妃本是和王公子互相相愛的戀人,王爺身為人父,怎能強奪自己兒子的戀人?”
此言一出,非但沈‘浪’和熊貓兒怔住,連王憐‘花’已忍不住滿臉愕然。
“簡直一派胡言!”快樂王大怒道,一腳踢飛眼前已斷的‘玉’案,菜汁酒液頓時往台下的卜公直飛濺而去,隻見那卜公直麵對飛撲過來的油汙,竟不閃不避,而是笑嘻嘻在原地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那些杯盤到他身前,就仿佛給一個氣罩給隔住了一般,再也前進不了半分,紛紛落在大理石地上。
而站定地卜公直,就站在這個被狼籍的菜肴圍成的小小圓圈之中,神‘色’絲毫不驚。
見快樂王大發雷霆以及這個卜公直奇異的身手,殿上眾人皆靜還驚,雖有滿腔疑‘惑’,卻無人敢吐半句,隻敢用目光不住地遊走在沈‘浪’和王憐‘花’之間,心中盡‘惑’:“朱七七先前不是沈‘浪’的情人麼?怎麼這會又變成了王憐‘花’的戀人了?難道這卜公直真是在胡說八道不成?”
一旁幾乎變成純粹的看客的我,忍不住暗暗一笑,我自然是明白卜公直為何這麼說了,如果不是見眾人的目光大半都集中在沈‘浪’身上,我真想給沈‘浪’一個調皮的笑容,嗬嗬,依照這個劇情看來,接下來,很快就是王雲夢和快樂王對決地時候了。
卜公直看來是存心要拔老虎地胡子了,緊接著又道:“這‘女’子還說,如果王爺不信。
可當麵問朱王妃,她真正想嫁的是誰?”
“你若再要胡說八道,就莫怪本王不客氣了!”快樂王何曾受過如此脅迫,目中碧芒銳閃,無人懷疑他下一刻便會出手。
而快樂王出手,不出則已,一出必定驚天動地。
“我想嫁地人是王憐‘花’!”台上突然傳一句低語。
“……”一殿一片肅靜。
“七七……你。
你說什麼?”快樂王身子劇震,不可思議地望向旁邊的“朱七七”。
憐兒被他眼睛一掃。
頓時駭得連退了好幾步,聲音雖輕但還是勇敢地重複道:“我想嫁的人是王憐‘花’!”
“王爺……”卜公直還要開口。
“找死……”快樂王的怒氣正到頂上,聽到他居然還敢開口,頭也不回,一掌就反打了過去。
氣勢之淩厲,竟令殿下眾人的衣裳都為之鼓動。
然後出人意料的是,那卜公直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動手一般。
掌風還未到,他已輕飄飄地往後躍去,一退數丈。
但他哪裏能退得了,快樂王一動手,兩邊的錦衣大漢中,早已急速躍起十數人,團團地將他圍住。
“晚輩好心好意前來告誡王爺,阻止悲劇發生。
王爺怎能如此相待?”卜公直仿佛也怒了,高聲道,“王爺可知,你地另一位王妃,幽靈宮主白飛飛,她本是王爺您的親生‘女’兒!天地之道、lun理有常。
莫非王爺您真地不介意麼?”
“什麼?”這句話簡直如重磅巨石投落湖中,大殿再度泛起震‘蕩’之‘波’,人人麵‘色’再度急變。
這個秘密,他終於說出來了。
“當……”
隻聽一聲脆響,寶座上一角怒龍昂首突然斷裂在地,沿著斷裂處的青筋暴漲的戴著三枚閃亮戒指的手往上移,是快樂王尚未轉回來的半張蒼白的麵孔,他的整個身子仿佛都僵住了。
這樣地消息對他來說,委實太過震驚了!
“王爺,這廝的話。
您可都聽見了?”白飛飛仿佛氣得銀牙緊咬。
“聽見了……”快樂王語音茫然地道,這一代梟雄。
此刻看來竟仿佛受了無比重大的打擊一般,魂不守舍之極。
兩側的騎士見他如此模樣,立即不待吩咐地就躍上前來,肅然地守在他的身側。
“那王爺您還不動手?”白飛飛跺腳道。
“動手?動什麼手?”快樂王捏住椅子斷臂的手,慢慢地收緊起來。
“自然是先殺了那個‘女’人,然後再殺了那廝!難道王爺你真的相信他的胡說八道嗎?還是,那個‘女’人,真地是你的妻子?王爺你才舍不得動手?”白飛飛纖手直指台下依然沉睡的‘女’子,隨著她憤然的動作,王冠上的珠簾也跟著一陣顫動,越發‘迷’‘蒙’了她那隱在簾後的似委屈又是憤怒,似是心傷又似是期待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