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開殿‘門’,準備衝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王憐‘花’還在裏麵。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沈‘浪’冷靜地和熊貓兒一起揮掌震開‘門’口飛撲上來的守衛和騎士,認準了方向往宮殿外衝去,道,“我們先去和李前輩他們彙合,再返回來找他。
”
“李叔叔他們也來了麼?”我一邊緊跟在沈‘浪’後麵,悠閑地欣賞著他難得瀟灑的戰鬥之姿。
一邊喜悅地問道。
“不僅是李長青前輩,還有你地幹爹和你家地人。
”沈‘浪’一邊笑道,舉手投足之間,已輕鬆地撥開前來阻攔地人群,“多虧了王憐‘花’,他們才能順利地‘混’入內城,還有一些武林同道。
我想此刻也該攻進來了。
”
仿佛是響應沈‘浪’的預測一般,殿前小廣場地城牆上。
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宮‘門’大開,衝進一堆中原武林裝束的人。
當先一個頜下飄須、麵容清逸地白衣中年人,正是我久未見麵的幹爹,而他身後,跟著地全是我熟悉的麵孔。
“幹爹……丁伯……李伯,你們都來了……”我驚喜地將憐兒往熊貓兒懷中一放。
飛撲了上去,其他人早已迎上來接過我們周圍的敵人,將我們圍在中間。
幹爹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先是一怔,隨即綻開笑顏,喜道:“我的寶貝幹‘女’兒,還好你沒事。
”
“那當然,我既然是你的寶貝幹‘女’兒。
哪有那麼容易出事的。
”一見到幹爹,我骨子裏那種調皮和無拘無束仿佛在瞬間蘇醒了回來,伸手‘摸’了幾下臉,兩下三下地就除去易容,抱著幹爹地手臂,笑嘻嘻地和其他同樣‘激’動的和我打招呼的人一一點頭。
“李前輩。
各位前輩!”沈‘浪’放下背上箱子,含笑拱手。
“好你個沈‘浪’,你還記得當日在洛陽,你是如何承諾與我的?後來又是如何照顧我幹‘女’兒的?”幹爹見到沈‘浪’,頓時拉長了臉。
“晚輩慚愧,確是晚輩無能,才讓七七曆經了那麼多艱險,晚輩願……”沈‘浪’愧然地低頭。
“幹爹!這又不能全怪沈‘浪’,要怪隻能怪王雲夢和快樂王啦!”見沈‘浪’明顯的自責,我忙不依地用百試百靈的搖招晃著幹爹的手臂。
自從我被王憐‘花’帶走之日起。
沈‘浪’心裏已經很內疚了,我怎麼能再增加他地負擔?
“哈哈哈……果然是‘女’大生外向!幹爹才說了一句。
就忙不迭地為情郎說話了?”幹爹忽然哈哈大笑道,手指曲起,竟結結實實地刮了我一下鼻子。
“幹爹!”繞是我再好意思,這樣被當眾取笑,也不禁紅了臉。
“好好好,幹爹不再責備你的情郎就是。
”幹爹微笑著對沈‘浪’道,“少年郎,雖然你確實讓七七嚐盡了苦頭,不過,你也終究還是把她安全地給帶出來了,老夫還是要多謝你!”
“晚輩汗顏,”沈‘浪’溫柔地看了我一眼,誠懇地道:“其實七七想到了自救的法子,晚輩並無功勞!”
“嗬嗬,你也不用謙虛!此次攻城之策略,該大半都是你出的吧!”幹爹欣慰地拍了拍沈‘浪’的肩頭,“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就進來接應你們。
”
說到策略,我頓時想起尚在大殿中的另外一個人,忙望向沈‘浪’。
沈‘浪’立時醒悟道:“李前輩,晚輩還有個朋友在裏麵,須即可回去一趟,七七就‘交’給前輩了。
”
“你說地是王憐‘花’吧!老夫已聽說了!”幹爹頜首道,“他雖然魔頭之子,不過,良心尚存……”
“咚……咚……”
幹爹話還未說完,隻聽不知何方又忽然連續傳來兩聲巨響,響徹腳底。
沈‘浪’麵‘色’頓變,急道:“李前輩,此次你們攻城,是否多用了霹靂彈?”
幹爹怔道:“因婚禮提前,我們怕生變故,因此確實是稍微多用了些!”
沈‘浪’頓足道:“這就糟了,前輩,請立即吩咐所有人等速速撤離古城,以最快的時間回到地麵。
”
“我等千裏迢迢趕來這裏,快樂王還沒除去,武林隱患尚未消除,我們如何能走?”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正是李長青和其它的中原武林,隻是他們個個都渾身浴血,渾然不像七世堂的人‘精’神,竟仿佛全是一路苦苦地廝殺才進來的。
沈‘浪’正‘色’道:“前輩有所不知,這本是千年之前就淹沒地下的樓蘭古城,城中雖經快樂王修繕。
但終究年代日久,基築欠穩,再加上此番戰鬥,霹靂彈之破壞,晚輩怕這古城再也支撐不了多久,即將崩塌!”
“沈‘浪’說的對,幹爹。
李叔叔,你們快命人先撤吧。
隻要守住出口,我們也不怕快樂王逃了。
”經沈‘浪’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其中地危險‘性’,古城本就處於地下,一旦坍塌,下麵的人是絕無生路地。
“咚……”也許是驗證了我們地危言一般,大殿之上再度傳來一聲巨響。
但這一會,倒塌的卻是大‘門’,飛揚地塵土中,一條人影斷線般跌落出來,重重地摔在大‘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