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子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遮住南宮纖塵的手卻並沒有放開,他推著南宮纖塵就往外走,口中卻對床上的男子說道:“又不是特意要救你,謝什麼謝。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製住,也不怕丟人!”
“我……”
床上男子一窘,扯著嘴角淡淡的笑了,正要開口說什麼,樓道上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十幾名勁裝漢子,一個個手拿長劍,身體壯碩可是步伐卻輕盈如毛,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看見一個這樣的高手並不奇怪,可是同時看見十幾個這樣的高手卻讓人不禁錯愕。
“住口!我家公子不會武功,有什麼丟人?即便不會武功,我家公子隻要動動手,這天下照樣還得動三動!哼,休得出口對我家公子不敬。”
壯漢中,最年輕的一個十七八歲,一進門就聽見妖孽男子的話,臉上的憤怒和不屑表現完全。他走到妖孽男子的身前,單膝跪下,“是卑職不好,一時大意竟然讓那女人有機可乘,險些讓公子……卑職該死,卑職自斷一臂以贖罪!”
那少年說著拿起手中的長劍就往自己的胳膊削,眉眼之間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恐,這樣的膽色到讓南宮纖塵和妖孽男子都是一怔。
“無涯。”輕輕的一聲,不急不緩,話聲落,那少年的長劍雖然已經碰觸到皮肉卻生生的停下。“留著胳膊還有用,再有下一次,就以死謝罪吧。”
床上的男子說得漫不經心,甚至臉上還帶著一抹溫和的淺笑,可是吐出的話卻冰冷如霜。
“謝公子!”少年開口,收起了長劍站到了床上男子的身旁。
南宮纖塵掰開遮住自己雙眼的手,不滿的瞪了一眼妖孽男子,卻麵向那妖孽男子淡淡的說:“我並沒有想要救你,隻是那女人的叫聲擾了我而已。以後,讓你的女人不要叫那麼大聲。”
在場的所有都是一愣,沒料到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南宮纖塵一說話,竟是這麼雷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哈哈!”妖孽男子仰頭大笑,點點頭,扯著南宮纖塵往外走,留下依舊在錯愕中的眾人。
床上的男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向南宮纖塵的目光更是讓人錯愕,從來沒有人這麼冷漠的和他說話,更何況還是個女人,目光落在那抹纖塵不染的白衣身上,久久移不開去。
“公子……”少年憤憤不平,手中的長劍握得賊緊。
“算了,畢竟是因為她開口才讓我從冶花仙子的控製下驚醒,否則……”床上的男子麵容冷酷,一抹陰狠從眼中掠過。
冶花仙子是嗎?打主意竟然打到了他的身上……
妖孽男子扯著南宮纖塵進房間,關上門,一雙眸子陰沉到極點,索性坐在方桌旁替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端著茶水,手卻有些微微的顫抖,想到剛才冶花仙子向她襲去的時候,要是他再晚上半分……
“我要休息了。”南宮纖塵開口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