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沒有人能回答,所以屋子裏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可是誰都明白,事情是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香爐裏不斷的彌漫出妖嬈的白色煙霧,隻可惜極品的檀香在此刻卻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
許久之後,錦瀧慢慢的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麵前的白色宣紙上隻留下一個字“死”,那“死”字用氣而寫,帶著猙獰的扭曲,似乎連一個字而已,也能讓人感覺到殺氣。
“不管是誰,殺無赦!”隻要他想要的,就決不允許別然染指!
屋中其餘四人各自互看了一眼,卻各自堅定的點了點頭。
“明晚就是皇上給塵姑娘定下的最後解毒限期,宮中的人回報說塵姑娘這兩日都在太醫院並沒有動作,若是她拿不出解藥,我們需不需要……”葉秋擰緊眉頭問。
錦瀧淡淡的笑了,笑容依舊邪魅,眸子裏閃爍著看不透徹的光彩:“那女人看上去不像那麼沒用。”
印河等人噤聲不語,可是看錦瀧的眼神卻禁不住有些奇怪,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他們跟了王爺十幾年了,王爺的脾性他們自然了解,天性多疑,腹黑無情,冷酷麻木,要他滅掉一個人很容易,要他相信一個人卻很難。
他竟相信她能自保!
這,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瀟瀟風聲,吹動了窗欞,徒留一陣涼意。
鳳羽殿內,宮人大多都被屏退了,隻留了司徒貴妃的兩名貼身宮女在一旁伺候著,床邊點著長明燈,火光很小,沒有風卻不時一陣搖曳,似乎昭示著床上人的命在旦夕。司徒貴妃麵色蒼白,和前兩日一樣,麵色蒼白,處於昏迷狀態。
兩名小宮女都很緊張,司徒貴妃的手越來越涼了,兩人不停的將銅製的手爐放在她的身旁為她取暖。宮人的命不如草芥,若是司徒貴妃出了什麼事,皇上發起怒來,她們第一個就會被用來陪葬。
天,終於黑了。
“皇上駕到!”
太監奸細的嗓音穿透重重宮闈進入鳳羽殿內,兩名宮女頓時嚇得跪倒在了地上。
南國國主在一隊太監宮的簇擁下怒氣匆匆的走進了主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小宮女一眼,徑直走到窗邊拉起司徒貴妃的手,見她並沒有絲毫的氣色,暴怒的衝總管太監吼道:“將那些無用的太醫和那個誇下海口的女子全都給朕帶上來,三天了,她竟然沒有絲毫動作嗎?朕要她替朕的愛妃陪葬!”
南宮纖塵站在鳳羽殿的門口,一身白色的布衣,不奢華,不豔麗,卻和宮中的金碧輝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姑娘,快進去吧,晚了奴才們也跟著受罪。”總管太監手拿拂塵站在南宮纖塵的身旁,見她站在門前不肯往前走,心中琢磨著她是害怕了,安慰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小小年紀,怎能誇下如此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