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了錦瀧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是這裏的幕後老板,最黑的人一定是他。試想一下,這樣一個院子一晚上就收入數十萬兩,那整個淩霄閣一晚又會收入多少,而淩霄閣不過是淩雲王府勢力下的一根枝葉而已。
這樣一推算,南宮纖塵簡直合不攏嘴,看錦瀧的眼神越發的奇怪了,都說嶽瓊是天下首富,恐怕他的財力未必比嶽瓊的小吧。
“看我做什麼?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最黑的是你!嗬嗬。”錦瀧爽朗的笑了笑,順手掏出一張銀票對那掌櫃的吩咐道:“讓小二帶我們上樓。”
心,顫動了一下。不是因為比擬王國的財富,而是他口中“唯一”兩個字,以他的身份地位,她懂得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會有多艱難多重要。
掌櫃的接過銀票,隻掃了一眼,就笑彎了眼,也不招呼小二了,親自帶著兩人往樓上走去。
二樓一共五個房間,掌櫃的帶著兩人走到了最裏麵的一間,然後客氣了幾句就退下了。關上房門,南宮纖塵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帶我去見風策嗎?他在哪裏?”如果他受了傷,此刻身邊有人照顧嗎?這些都是她擔心的。
錦瀧卻是不急,隻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道:“急什麼,他就在這裏,不過我們不能馬上去見他。他可是個上好的魚餌,要想掉大魚,這魚餌可不能吝嗇。”
“你是想引殷覓來?”南宮纖塵皺了皺眉。
“不愧是我錦瀧的女人,知道我在想什麼?”錦瀧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卻突然將茶杯磕放在了方桌上,眼神一寒道:“我不僅要引他來,還要讓他脫一層皮!”
夜色濃了,推開窗,院子裏牡丹招搖,明明是富貴的模樣,在夜色下卻無端的給人以一種沒落的感覺。
周圍很安靜,錦瀧抱著南宮纖塵站在床前,手穿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鎖在自己的懷中,能感覺到彼此平靜而幸福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當南宮纖塵眼皮有些沉重險些要蓋上的時候,錦瀧全身肌肉突然緊繃起來,她疑惑的抬起頭低聲問:“他來了?”
“恩。”錦瀧點點頭,道:“呆在屋裏別出去,等我處理了他,你馬上就能見到風策。”
房門關上,隻留下錦瀧飛掠而出的一個殘影。
客棧裏依然很安靜,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發生打鬥的聲音,一切都安靜得詭異。南宮纖塵在屋子裏輾轉徘徊,緊盯著緊閉的房門幾次猶豫卻沒有走出去,她不會武功,如果錦瀧還沒有解決完事情,那她的出現隻能是一個負累,所以最明智的方法就隻有等。
方桌上有一個香爐,點的隻是普通的檀香,甚至這樣的檀香對南宮纖塵來說是有帶著些刺鼻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不管是鳴行山上墨行善的居處,還是淩雲王府南宮皇宮,點的都是極品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