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還沉思在奕空大師的話裏,奕空大師接著又道:“你的雙手修長而有力,虎口上原本有厚厚的老繭,那是你練刀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但是你一定是用了某種獨特的方法把老繭去除掉了,雖然如此,但是行家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用刀的高手。你的腳步很沉穩,人也很鎮定,眼神更是帶著一股自信,你一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像你這樣的人在江湖上並沒有留下名號,說明你是個剛出道的人,加入朔馬幫的時間一定不會太長。”
張陽不得不佩服奕空大師的觀察力,一個人無論是何種大師,他的觀察力總要比一般人強。
張陽佩服道:“大師果然是大師,在下佩服。”
奕空大師嘴角一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好了,現在該說說你來幹什麼了吧?不會真的隻是請我去朔馬幫做客吧?我的時間有限,沒工夫做客。”
張陽此來的目的就是請奕空大師去鑄劍的,朔馬幫最近得到了一塊非常獨特的玄鐵,想把它鑄成劍,可是能被朔馬幫的幫主看中的人,世上也隻有奕空大師了。
張陽向奕空大師解釋道:“我們幫主得到了一塊非常獨特的玄鐵,所以想請大師走一趟,大師有什麼吩咐盡管說,鄙幫一定滿足。”
奕空大師倒了一杯茶,然後輕押一口茶道:“若是有我沒有見過的玄鐵,那麼不用你請我都會找上門去,但是,如果隻是一般的玄鐵,那麼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去浪費時間。”
大師做事當然有大師的規矩,奕空大師的規矩就是挑戰,挑戰一切他沒有見過沒有煉過的礦石及玄鐵。
張陽來之前就知道了大師的規矩,他當然明白奕空大師的興趣愛好。他笑著道:“大師絕對沒有見過如此獨特的玄鐵,因為它是紅色的,不但是紅色的,而起還發燙,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接觸它,隻有功力深厚的人才幹觸碰,這樣的玄鐵大師可否見過?”
張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奕空大師突然間就站了起來,不,應該是跳了起來,他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興奮問道:“果真如此?它是何模樣?有多重?有多大?”
奕空大師的一連串的問題張陽 一個也回答不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塊玄鐵,他隻是個奉命行事的人而已。
看見張陽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奕空大師明顯有些失落,不過他馬上就收拾好了行李,催促著張陽趕緊上路,他已經等不急了。
張陽看得出奕空大師對鑄劍的熾熱的喜愛,鑄劍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已經不可分割了。
此時,他們想要走,可是這裏是蛟龍會的據點,來福客棧的老板、夥計、廚師、甚至是夥夫都是蛟龍會的人,他們已經在大山和小山的帶領下把張陽和奕空大師團團圍住了。
張陽看著已經恢複了鎮定的大山和小山,再看了看胖乎乎的老板,然後笑了笑道:“各位自認為比虎爺等還要強?巴山五虎我都能殺,你們若是想死的就來。”
用死人去嚇唬活人,這是人類最先掌握的一種技巧,或許隻有人類掌握,其他的動物都不懂用死去的同類嚇唬活著的同類,隻有人類最為聰明,也最為可笑。
是嚇人的人可笑,還是被嚇的人可笑?誰也不知道,或許都同樣可笑?
胖乎乎的老板眯起眼道:“你若是逃脫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我們人多勢眾,不用怕他。”
老是強調自己不怕的人,內心一定很害怕。
張陽一向很懂這個道理,他看著大山和小山道:“不,你們不會死,因為你們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我是和他們兩人回來的,是他們兄弟和我裏應外合才把巴山五虎殺了,最好把奕空大師請走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指著大山和小山。胖老板知道張陽是大山和小山帶來的,此時,他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條光明之路,他立刻附和道:“對,對,對,是你們兄弟兩吃裏扒外,是你們兄弟把他引來的,一切都是你們兄弟的錯。”
張陽乘機慫恿道:“各位的命都是父母給的,沒有必要為了他人的錯丟了自己的命,這樣不值得,隻要你們讓開一條路,然後把他們兩人殺了,就能交差了,不用擔心被連累,蛟龍會的大龍頭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對吧?”
張陽的話剛剛說完,眾人就讓出了一條路,張陽乘機拉著奕空大師往外就走,沒有人再阻難他們,他們剛走出客棧,就聽見一陣的吵鬧聲音,好像是大山和小山兩人的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