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知道,老板在這個小鎮有多麼厲害,他曾經看見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的掌櫃在老板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個小孩子一般聽話。
老板看張陽氣憤,於是看了看外麵,隻見外麵的馬車早已走了,花兒般年華花兒般美麗的女子也走了,他才對張陽道:“她是公主,是朔馬幫的公主,誰也不敢惹她,就連公孫都要對她禮敬三分。”
公孫就是幫主夏天朔最得力的助手,如果說北歸鳴和哥舒寶是幫主的將軍的話,那麼公孫就是他的丞相。幫主夏天朔在沒有遇到公孫之前名聲雖然響亮,但是勢力卻是不大。直到公孫的出現,朔馬幫就像是大鵬一般的飛了起來,再也停不下來,就連北方的巨劍盟不敢與之爭鋒。
所以,公孫絕對可以說是朔馬幫的二號人物,連他都要禮敬三分的人,張陽想了半天才緩緩道:“你是說她是幫主的女兒?是朔馬幫的公主?”
幫主的女兒不可怕,可怕的是幫主隻有一個女兒,更加可怕的是幫主的這個女兒的武功還不錯。
雖然,幫主有三個兒子,但是女兒隻有一個,所以,他平時也最寵愛這個女兒,在朔馬幫中,她就是一個真正的公主。
老板吸著旱煙,眼裏露出了一種慈祥之色道:“她就是芊芊公主,在朔馬幫裏絕對不能得罪她,不然你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張陽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可惜,大好的機會就這樣喪失了。”
老板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安慰他道:“放心,見幫主的機會多的是,要不了多久你一定能見到幫主的,見到幫主之後你一定會對他更加的佩服的。”
老板的眼裏帶著一種深深的尊敬,即使是在遠方,他也對長安城裏的幫主同樣的尊敬,這是一種心裏的尊敬,不是流於表麵敷衍。張陽看得出,若是誰敢在他的麵前說一句幫主的壞話,那麼,老板一定會和他拚命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禁有些愧疚和一些不安。
不安的時候他總是把懷裏的平安符拿出來握在手裏,這樣才會覺得心裏稍微好些。
老板的麵館今天不開張,因為他要給張陽慶功,這是他答應過張陽的,其實他開張與否都不會有人來這裏吃麵的,因為他的麵館隻賣一種麵,那就是雞絲麵。
張陽吃了三個月,今天終於不用再吃了。
老板居然為他準備了北方家常菜,還是隻有北方人才喜歡吃的烙餅,這令張陽很驚訝。
“怎麼樣?”老板看著張陽驚訝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是北方人,所以特意為你做的。”
張陽的後背冷汗直流,他左手握緊了平安符,右手拿起一張烙餅道:“我沒什麼講究的,隻有別老是重複,隻吃一樣就行了。”
他的心裏其實喜歡得緊,但是,表麵卻是裝作是不在意,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一般。
老板吸了一口旱煙道:“我為了你的慶功宴,可是找老趙學了好久才學會的。”
老趙是一個北方人,所以老板去找他學如何做烙餅,顯然他對張陽很看中,如此用心的為他準備慶功宴。
張陽握緊了手裏的平安符,良久才算是鎮定了下來,他一邊吃著烙餅,一邊對老板道:“手藝不錯,看來你是真學會了,你天生就是做廚師料。”
老板笑了,他本來就是個廚師,十年前跟了幫主,雖然還是個廚師,但是,他這個廚師和十年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在這個無名小鎮上,他說一不二,街頭混混、巨富豪族、沒有誰敢對他不敬,甚至沒有誰敢對他有半點的忤逆。
這一切都是幫主給他的,所以,他才會對幫主如此的尊敬,如此的維護。
一邊抽著旱煙,老板一邊對張 陽道:“聽說過三馬嗎?”
張陽的心裏一緊,麵不改色的道:“聽過,巨劍盟的人,聽說在洛陽城裏他們最大,一直為巨劍盟守護洛陽的利益。”
老板突然間冷冷道:“我們叫朔馬幫,他們號稱是三馬,你說應不應該殺了他們?”
張陽一愣,有些驚愕,有些發慌,老板繼續道:“最主要的是他們三人曾經對幫主不敬,還差點殺了幫主,所以,他們該死。”
張陽這才緩過神來道:“的確該死。”
張陽的話剛剛說完,馬上又道:“我明白了,他們該死,他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