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森嚴的建築,雖然是剛剛建立的,但是它的模樣看上去卻是古樸森嚴,就像是一個亙古存在的長久不滅的古老滄桑的老人。
張陽的感覺很奇怪,朔馬幫在洛陽的底盤是自己親自督造的,可是現在自己走在這裏卻是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的感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徐三跟隨在張陽的身後,張陽不問他的話時他絕對不敢說話,這讓張陽很不適應,他不希望別人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畏畏縮縮的模樣。表麵上說是恭敬,其實他知道他們的內心深處是畏懼。
一個讓人畏懼的人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好人,張陽本身不是一個讓人畏懼的人,可是從何時起別人見到他的時候開始變得畏縮畏懼了?
張陽麵帶憂容,大踏步走上台階,忽然間想到徐三說的昨夜在這裏可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啊!於是,他停下來,站在這還有刀劍留下來的痕跡的台階上問徐三道:“就是在這裏?昨夜這裏堆積起了一堆屍體?血液是從這些屍體上留下去的?”
徐三在他身後答道:“是, 就是這裏,很殘忍很恐怖的,若不是我們早上的時候打掃了的話現在這裏就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了。”
張陽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邁開步伐走了上去,徐劍看他走上去就像是看見他走進了地獄的大門一般,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跟上了張陽的腳步。
朱紅的大門,就像是鮮血一樣的紅色,不知道昨夜有沒有被鮮血染上過。張陽跨過門檻,一腳踏進朔馬幫的大門,也是他自己的大門。
張陽剛剛進門,突然看見了很多兄弟在看著自己,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武器,個個眼神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張陽說不出是什麼眼神,隻是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好,看自己的眼光好像帶著些殺氣。
殺氣?自己的兄弟為何會對自己有殺氣呢?張陽想不通,他正要問問情況,可是,他身後的朱紅色的大門突然間關閉,徐三就在門邊,他已經把門杠上了。
張陽微微詫異,不明所以,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徐三,徐三聳聳肩然後道:“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徐三的話剛剛說完,徐劍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身上帶著刀,張陽知道他不是個練武的人,很少看見過他帶刀帶劍的,可是,此時他的身上帶了刀,而且還和眾人一起把張陽圍住了,更重要的是他們看張一的眼光中帶著殺氣。
張陽不明所以,他愣愣的看著徐劍問:“怎麼回事?這麼大的陣仗迎接我啊?”
徐劍一臉正經,沒有任何的笑意,他問張陽:“你有何話可說?”
張陽莫名其妙,他問:“我為什麼要說話?你想幹什麼?”
徐劍把刀向前一檔道:“我問你,北歸戰神的頭顱被你送給了誰?”
張陽大驚失色的道:“北歸戰神?頭顱?他死了嗎?他的頭顱?”
徐劍冷笑一聲道:“你不要裝了,就是你殺了北歸戰神的,也隻有你才能有機會接近北歸戰神而讓他絲毫不懷疑,也隻有你才能在北歸戰神絲毫不懷疑的情況下出手殺了他。”
張陽突然間明白了之前的疑惑,突然間知道了徐三之前的態度如此的古怪,總是在瞞著自己一些事情,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徐劍問張陽。
張陽勉強一笑道:“有誰看見了我殺人?有誰看見了我殺死了北歸戰神?”
徐劍搖搖頭道:“沒有,不過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一個,說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不相信你和陸劍風決鬥要這麼長的時間,其餘的時間你在什麼地方?”
張陽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問徐劍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小姐的意思?亦或者在幫主的意思?”
徐劍也沒有回答,回答的是芊芊,芊芊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她的手裏握著劍,兩眼微紅,眼神卻是冷漠無比。
“是我的意思。”
張陽一愣,沒有想到是她,沒有想到她來了,沒有想到她也不相信自己。她是不該相信自己的,她有太多的理由不應該相信自己,這其實也怪不得她。
張陽微微歎氣的問道:“你們都認為是我做的?都認為是我殺了北歸戰神的?”
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都看著他沒有說話,就連和他的關係不錯的雪立等十四個人同樣如此,他們都低頭不語,不是他們不相信他,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發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