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樂意,不願意自己連累了張陽的行程,因此,張陽無奈隻好上山,當然,眾人都隨他上上了,他們不甘心,必須去看看,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跟隨張陽一切的。
山其實並不高,隻是被大江從中切斷,把一座山一分為二,若是從大江上看來的話確實很陡峭,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來就不是如此了。
無論何事都是如此,從不同的角度看來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上山也沒有花多少時間,若不是因為天降大雪的話應該比這還要快得多。當站在山頂上的時候,張陽往下麵看去,隻見漫天的飛雪在迷霧中飄蕩著,大江滾滾而去,千年不變,萬年不熄。
雪花落在大江上麵,不知不覺中就消失不見了,隨著滾滾而來的江水流入了大海。
山的對麵是另一座山,不,應該說是另外半座山。滾滾大江把一座大山一分為二,陡峭的懸崖上一根鐵索把兩麵峭壁鏈接起來,抬眼望去就像是一條線在大江上麵搖蕩著。
“好一個鐵索橫江。”張陽不禁感慨。
奕空大師同樣跟他們上來了,他站在張陽的身邊道:“此處懸崖峭壁,沒有本事的人是過不去的,即使有本事,沒有膽量的人也是過不去的,有些人即使本事再高,不過當他看見如此壯觀的峭壁懸崖之後膽子就會變小了,自己就會被自己嚇到了,也就不敢過去了。”
鐵索上麵已經被寒冰凍住了,厚厚的冰雪把一根鐵索變成了銀白色的,就像是一根銀子鑄造成的,鐵索的另一頭隻能隱隱看見山崖峭壁,根本就看不見對麵的鐵索。
“大師一般都是從這裏過江的?”張陽問奕空大師道。
奕空大師哈哈一笑道:“我哪能從這裏過去?我就是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量。”
張陽問奕空大師道:“那麼大師如何知道我有這個本事和膽量呢?大師不怕我一去不返,從中掉進滾滾長江,變成了江裏大魚的食物?”
奕空大師看著對麵,對麵的懸崖峭壁,緩緩的道:“你若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和膽量的話你就不是張陽。”
奕空大師的回答讓張陽無從反駁,隻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他的兄弟們說道:“你們看到了,這樣的懸崖峭壁,這鐵素橫江的趨勢,你們有誰能過去?過不去就繞路,繞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是晚一點時間而已,到時候我在蛟龍會裏等著你們。”
眾人看到這個懸崖的時候就已經膽怯了,不要說從鐵索上過去,在鐵索上能否站穩都還是兩回事,這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言自己能過去,這畢竟是要送命的。
他們都不怕死,但是若是就這樣死了的話就太不值得了,沒有誰的生命這樣死了之後還有任何價值的。
眾人不答話,張陽看他們沉重的臉色,於是笑了笑道:“怎麼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難道說你們不相信我能過去?”
雪立馬上道:“頭,大家隻是不想自己成了你的負擔,可是到了現在我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會,不但要連累你,還要耽誤你的行程,這……哎!”
張陽製止了他的話道:“你們既然叫我頭,那麼就該聽我的話,現在你們就下山,從十裏之外過江吧,雪立你負責,我相信你能帶好他們的。”
雪立還沒有說話,大家異口同聲的道:“頭,你先過去,我們等你到了對岸才走,反正都已經落後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對吧?”
張陽無奈,隻好點點頭,隻好自己過去後他們才下山從十裏之外過江。
張陽轉過身對奕空大師道:“大師,我要先走了,您保重。”
奕空大師語重心長的道:“你自己也要保重,小心些,雖然我知道你的本事很高,但是小心總無大錯的。”
張陽點點頭,然後飛身上鐵索,鐵索橫江。
張陽的腳上被眾人用稻草綁著,這樣踩在鐵索上的寒冰上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滑了。他輕身如燕,在鐵索上一點,整個身子就如鳥兒一般飛了起來,然後向著滾滾大江的對麵飛去。剛飛起來,不到片刻,張陽又落下,然後腳又在鐵索上一點,然後他的整個人在滾滾大江上麵像是一個黑點躍起。
一躍起,一落下,隻片刻的功夫,張陽就到了大江正中心,在眾人的眼裏,他就像是一片弱不禁風的樹葉,隻要寒風輕輕一吹就會飄落到滾滾大江裏麵消失不見的,可是,他這一片樹葉卻是一飄再飄,總是不掉下去,總是不斷的在鐵索上麵不斷的飄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