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站著看著他。骨頭似乎都要碎了,內髒要被壓成血霧的樣子。
在人形的心髒位置,鎖鏈的盡頭刺入其中。金色的光芒便是心髒位置的空洞所發出的。
好痛,心好痛,好難受。
我無助的捂住心髒,跪倒在地上。
眼淚不受控製的滴落,仿佛眼前是世界上最悲傷的河流。……
呼呼呼~!
博麗猛然的坐起來,瞪大著雙眼,木訥的盯著前方,眼神中沒有焦距,什麼也沒有看,身上滿是虛汗。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眼中滿是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是夢啊!”觀察著四周。
沒有金色的五千米高的人形,沒有百萬米長,一百二十八米粗的如墨鎖鏈,沒有九條螺旋交錯的灰色光柱,更沒有沒有盡頭般的,凡人跑不到終點的羊腸單行道路,絕望的牆壁,食人的觸手。
“嚇了一跳!”抹了抹眼睛。
起身,拉開窗簾,太陽絲毫不吝嗇的將溫暖通過金色的光,傳遞給地麵上的每一個生靈,當然博麗也不例外,隻是剛剛好的時間起床,嗯,貌似起來的有點晚了,金色的陽光有點刺眼。博麗用左手遮擋住眼睛,透過手指尖的縫隙,目光穿過玻璃窗,看著外麵。
幾隻鳥兒在電線上排著隊,唧唧咋咋的叫喚著,起早的人騎著自行車,摩托車,開著小車,吃早點的,吆喝早點的,匆匆忙忙,幾個人在站台邊上等著公車,樹木上麵的綠葉隨著清風搖擺,寂靜也嘈雜的城市早晨似乎也能聽見沙沙沙的聲響,向遠處望去,高聳入雲的鋼鐵叢林一片灰暗的主色,夾雜著點點的綠色。
帶著霧氣,模糊不清。
遠處的天空似乎和大地結為一體,分不清大地與天空的境界線。一切是平凡的日常。夢中的悲傷慢慢化開。
“起來吃飯了,博麗!要遲到了哦!”母親的聲音傳來,將在調節心情的博麗重新重城市清晨的夢境般霧霾景中拉了出來。
“知道了,老媽。”把衣服褲子穿戴好,被子疊好。
到洗手間用自來水隨便的搓了把臉,牙倒騰了幾下,似乎清醒多了。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夢中哭紅的雙眼也慢慢的褪去了血絲了。
“到了學校,要聽老師的話,好好的聽課,不要打架,作業要按時完成,不要去抄作業,要誠實,不要和壞孩子玩……”
母親穿著家庭主婦的裝備,和博麗同處一桌,吃著早餐,喋喋不休的嘮叨著一成不變的話語,隻是博麗早就已經聽得耳朵生出了繭子了,而且博麗的心思還在那個絕望無助的夢中,回憶著夢中的一切,所以有氣無力的回應著母親的嘮叨。
背上書包,換上鞋子,在家門口。
“等一下!”
母親也出來了,母親手裏拿著圍巾說道:“清晨有點潮氣,把圍巾帶上。”
“不用了吧~!”博麗有點煩。
博麗轉過身,母親站在身前,拿著圍巾,雙手環過博麗的脖頸,太陽的光輝揮灑在母親黑色的頭發上,即使在如此近的距離博麗看著,母親的身影倒映在博麗的眼中。寂靜,安寧。
母親的頭發似乎被陽光染上了一成霧氣,分不清根根的發絲,黑色的霧中夾雜著銀色的異樣,那是白色的頭發被陽光感染成的……。
“什麼不用了,記得以前……”母親貌似要翻老賬,開始直到世界末日也不能斷絕的羅嗦。
博麗趕緊的打斷了母親的話語。
“知道了,知道了!老媽我去上學了!”說著把圍巾繞在脖子上兩圈,轉身小跑逃也似的走開了。
“嗯,注意安全啊!”母親的話語隨後而至。
“嗯,真囉嗦啊喂!”除了母親似乎有點老了,其他的真是無聊無趣的日常啊,博麗想到。
夢中的什麼都隨他去吧,反正都是夢來著。
心情似乎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