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身體的每一個感官蘇黎都十分清晰,骨骼被撕裂的痛楚,心髒脾肺被刀刮似的痛,靈魂像被分解了一般,她多想痛到麻木就好,可是意識卻無比的清晰,精神上的支柱像是目前唯一存活著的,那便是生存,活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十分鍾?一小時?還是幾天?還是幾世?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痛感慢慢減小,像是在重新組合,身體中,一股股暖流滋潤著每一寸骨骼血肉,剛放鬆的心情瞬間又被一陣強烈的腐蝕的痛覺代替,像被人潑過超強的腐蝕性硫酸,她感覺到自己身體和靈魂開始慢慢被腐蝕消散,這次的消散卻真正的消散,現在唯一支撐她的是精神上的支柱,死,對她來說,她絲毫不怕,可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此死去,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消散的身體,身體一旦消散完了,呐就是靈魂消散,靈魂消散了,縱使她的精神力有多強悍也不的不消散,她卻無能為力,她的精神也開始疲乏了,竟陷入了沉睡。
在身體快要消散完了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是衛涼,當他看到正在消散的蘇黎時,臉上沒了往日的冷漠,瞬移到蘇黎旁邊,驚恐的看著蘇黎的身體,急忙的掏出胸口的東西,一塊黑色的小薄片喂入蘇黎的口中。
當黑色的小薄片喂入蘇黎嘴中後,一陣強烈白光照的臥室亮晃晃的,衛涼被刺激的不的不閉上雙眼。
陷入沉睡中的蘇黎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強光在蘇黎的身體完全修複之後慢慢消失,衛涼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那個東西是時刻帶在身上。緊接著,衛涼眉頭微皺,複雜的看了眼還在沉睡的蘇黎,微微歎息,起身便出了臥室。
站在大廳的窗口,衛涼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麵的慘狀,殘肢斷臂,吃著人類的身體,身體的腐爛,已經看不出還是個人,衛涼不是神,他也是人,看到如今的殘食的喪屍,他隻能感歎世事無常,前兩天還在與親朋好友相處,家人,妻子,丈夫,孩子,原本還算和諧的社會,轉眼間變成吃人的喪屍,在血與淚中掙紮,有多少人不得不拿刀揮向曾經親密無間的人。悲涼之心鑽出心底,荒涼的大地還有多少人能存活下去,我又能活到多久,今天他出去任務的時候,已經發現有變異體的存在,現在的他還能對付,但是以後呢?我又有多少能力來保護那個女子,今天要不是胸口的灼熱感過於強烈,恐怕...他不敢想,晚上還好好的女子瞬間消散人間。他知道,這是他天生的使命,一旦女子死亡,他也會跟著死亡,女子相當於母體,子體必須依附的存在在母體的周圍,一旦母體死亡,子體也會跟著死亡。
眺望遠處微亮的天邊,大廳傳出微乎其微的無奈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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