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狄看自己,那個聲音的主人也看他,這個時候唐狄看見了,這位正是福德伽城時候的小蘿莉。
那個小蘿莉坐到唐狄的桌子,這個時候唐狄才算是認真的打量小蘿莉,一頭微卷的墨黑長發披到腳踝,紅潤的嘴唇,一雙靈動的棕色大眼睛此時顯得更有活力,平常矮矮的個子顯得的嬌小可愛。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小二已經把兩人的酒端了上來,小蘿莉先倒起酒來,笑著對唐狄說:“怎麼?心情不好來這喝悶酒呢?”
“你呢?”唐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反問她。
“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那個小蘿莉苦笑著說,然後舉杯:“為我們共同遭遇幹一杯好麼?”
唐狄倒上酒,舉杯碰過去,一口幹見底,然後又倒上一杯,說道:“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事嗎?”
“嗬”小蘿莉笑了一下,臉頰邊有著喝酒後的緋紅,緩緩開口:“失戀了唄,我都聽到了。我也是,歐恩最後和亞度尼斯公主結婚了,成為駙馬。”
“看來真是天涯淪落人啊!”唐狄苦笑著。
“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我們幹杯。”小蘿莉又一杯碰了過來,“今天,不醉不休。”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兩個同樣遭遇的人,就這樣相互同情,相互安慰著,相互敬酒,就這樣到了酒館打烊。
天色已黑,橙橙的月光,橙橙的光,橙橙的光上泛著淡淡的霜
黑隻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媚女子。先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若隱若現地泛起,一小塊一小塊的,並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一點,隨意塗在盤裏的顏料,來不及調均。爾後,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隨便從某個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融合、浸潤之後,便厚實地鋪滿了夜的懷,眼眶裏的相片也就有了靜諡的底色。黑是夜繪製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盛著愛與戀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語言。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這樣的時候,周身的一切,連同自身,便成了海裏的魚兒,幸福地安妥。
兩個人醉醺醺的互相攙扶摟抱著走在大街上,雖然現在宵禁廢除了,但是一時間還有許多鎮民反應不過來,晚上照樣躲在家裏不出來,所以鎮子的街上隻有少數的鎮民。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唐狄雖然醉了,但是頭腦還是有一點清醒,隻是因為酒勁還沒有湧上來。
“你看我像是有家的人嗎?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原本以為歐恩在哪,我的家在哪?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一直就是個流浪兒,一直都沒有有家的人。”小蘿莉說到,語氣中帶著哭腔,聲音有點顫抖。
“想想,誰不是呢。”唐狄也苦笑著說,原本他以為有老乞丐和唐寧的地方就是家,以前是三個人,現在是兩個人了,如今卻隻有他一個人了,家?有家嗎?自己也是個流浪兒,在老乞丐收留以前就是,老乞丐去世之後也是。
“嗬”小蘿莉打著一個嗝,散發出帶著幽香的酒氣,迷迷糊糊的說道:“那我們在一起吧!”
……
冬的清晨,陽光暖暖的灑落下來,樹葉在陽光下閃耀著溫潤的光澤,微風過處,樹木沉香,暖暖的溫馨彌漫在淡淡的晨光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唐狄叫醒,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唐狄那完美的體格上,唐狄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醉酒之後一覺醒來頭都會有點疼,暈乎乎的有點難受,喉嚨特幹,口渴還有一點想幹嘔。
“嗬”唐狄打了一個嗝,充滿惡臭味的酒氣從嘴裏冒了出來,心裏更加難受了,特別是有著酒味的反胃。
唐狄看著周圍的環境和自己躺著的床,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不是我自己房間嗎?我怎麼在這裏?”
唐狄疑惑了,他有點模糊的記憶,記得當時那個小蘿莉好像說他們兩個在一起吧,然後就不清楚,後來好像到了一個有著美麗湖畔的草地那,月光映在她的臉上特別美麗,水中倒影出兩個人的身影,記著之後唐狄就感覺到嘴被什麼堵住了,很溫暖,很香甜,還隱隱約約的嗅到一絲少女的芳香。
之後就不太清楚了,隻記得昨晚很美妙,兩個淪落人在一起,具體做了什麼也沒多少記憶了。
頭還是有點疼,越想越疼,可能是上天不讓唐狄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