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逐漸變大,清晰的雨滴落在了還殘留著血跡的大地,椰風鎮前,遍地都是屍體,亞度尼斯的大唐的都有,他們雖然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他們雖然都是敵人,但是他們最後的歸宿卻還是在一起。
地上還有著未被雨澆滅的火焰,到處躺著身上還插著箭的屍體,還有這種場麵,兩個士兵相互將武器插進對方的身體,這種場麵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看著眼前如此修羅般的戰場,唐狄於心不忍,開口道:“真搞不懂,亞度尼斯士兵們為什麼這麼拚命,更弄不懂為什麼安德魯他們自己都不願意死守自己的土地,我們為什麼要如此拚命,那我們的生命為他們複國。”
楊墨搖搖頭,輕笑:“他們是為了奪回自己的東西,我們是要幫唐王搶東西。”
楊墨這樣說唐狄就有些不懂了,問:“奪回自己的東西?什麼東西?這些都是安德魯的,難道他們有東西丟在這裏?”
“沒有什麼,我們去看看傷亡吧,有時候軍官也要關照下部下,這樣人家才願意跟隨你。”楊墨沒有解釋,直接就下了城樓,走過傷兵邊前都會很關心的問問情況,然後叫那些沒有大礙的士兵多多照顧傷員,那些傷員無一不感動的,高級軍官盡然會對普通士兵如此傷心,這換許多軍官都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楊墨就偏偏做了,為他以後收買了不少人心。
就這樣楊墨一個個慰問著,邊指揮打掃戰場的士兵注意下,看看有沒有活的,趕緊急救。唐狄看樣子,也跟著後麵仔細學習,慰問下屬,關照傷員,看來他還有好多東西不懂啊。
這個時候,南門苗武軍團長那裏跑來了一隊騎兵,來到正在忙的楊墨前說到:“報告中隊,謝大隊下令讓你帶著一個中隊去追擊亞度尼斯軍隊他們,到福德伽城前才能回來。”
“什麼!”在旁邊聽到的唐狄就不鎮定了,立馬驚呼道:“難道他不知道窮寇莫追,現在追擊他們萬一他們突然調轉槍頭怎麼辦?我們才一個中隊能幹什麼,而且到福德伽城前之前還有一個必經之路的峽穀,萬一有埋伏,我們不就全軍覆沒了。”
那名騎兵軍官不屑的看了看這個肩膀上隻有小隊標誌的唐狄,然後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小隊插嘴了,再說謝大隊不是派來我帶一個中隊的騎兵進行支援了嗎,難道對付那些殘兵敗將不夠,他們跑都來不及還埋伏我們,哼!”那名騎兵軍官不是唐狄他們軍團的,所以也不認識唐狄,看到對方是個小隊軍協,也就不屑他。而且,一般騎兵都會有一種高步兵一等的優越感,要不是謝大隊特地提醒他要注意和人對話語氣,楊墨恐怕他也不用不屑的語氣,還是給苗武軍團長旁邊紅人謝永傑一個麵子好。
看到那名騎兵軍官對唐狄的語氣,和那種看不起的表情,楊墨臉色一變,一斜眼,道:“目光短淺之輩,雖然亞度尼斯軍隊敗了,但是因為我們人數多的原因,用人海戰術打敗對方的,對方士兵可比我們厲害多了,我們的傷亡比例是5:1這種比例,而且還讓亞度尼斯軍隊保存著大量有生力量逃脫了,一個中隊步兵加上騎兵就敢追擊?”
聽出來楊墨語氣中的不善,騎兵軍官倔脾氣也上來了,心想雖然我們都是中隊,但是我是騎兵,我比你還高了那麼一等,你這是什麼語氣和我說話呢,他開口:“這我不知道,這是你們上司下達的命令,你們必須執行。”
楊墨也不理會那名軍官,就問道:“這個命令苗武軍團長知道嗎?中隊以上是直接對軍團長負責的,如果覺得除了軍團長命令以外不合理的命令,中隊長可以有權不去執行。”
“這……”這位騎兵軍官也語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謝永傑有沒有得到苗武軍團長的指令,謝永傑是獨自一個人來找他,然後讓他和楊墨說的,沒想到對方不會直接執行命令,而且問出這麼多問題,而且還不願意。
看到這個軍官說不出話來,楊墨心裏就有底了,微笑著開口:“看來閣下是不知道有沒有苗武軍團長的命令咯,那就請閣下請問仔細問清楚可好,不然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閣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謝大隊他是苗武軍團長身邊的紅人,他可以沒事,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下場頂多你後麵的哪一位接任就可以了。”
“這也是,那我就先去問個清楚,你們就先忙吧,在下先告退了。”那個騎兵軍官也有點覺得楊墨說的有道理,謝永傑是苗武軍團長身邊的紅人,他亂來可以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的中隊可是拚死才爬上來的,要是出了事給自己後麵的人接上去,自己可就算是完了,而且聽說謝永傑貌似和他們有仇,搞不好就是謝永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