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雖然是個嬌氣的大小姐,卻沒多少有錢人家的惡性,心地是這麼地善良,正直,和我根本就在同一條陣線上。
我感到非常意外,而我意外的發言卻是讓她氣憤不已。
“臭李才,你什麼意思啊?我看起來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嗎?”她咬著銀牙,朝我憤憤地質問著。
“當然不是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隻是以前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現在終於得到證實了!”我尷尬地回了個笑臉,違心地說著。
怎麼說也是我誤解了她,實在沒辦法那麼理直氣壯地說,以前就覺得你不像一個好人,那不是在討打嗎?
“你以前就這麼覺得?”她抓住我的話,麵露懷疑,“我才不信呢,你要真覺得我是個好姑娘,就不會總是對我擺著一張臭臉了!”
“哪有?是我的臉向來都是這麼臭而已!”我繼續賠著笑臉,她要不樂意,還得抓著我沒完沒了地問。
“你也知道自己臉臭,那還不快改正?”她嗤地一聲,被我的話給逗笑了。
“我倒是想改正,可現在不是沒時間嗎?你就看在我在開車的份兒上,先放過我吧!”見她笑了,我從心裏鬆出一口氣來。
但我現在還真不敢去看她,這條路是個什麼樣子,走過這麼多年,我還不清楚嗎?一邊是怪石嶙峋,一邊又是山崖,一個不小心就是撞在山麵,或者直接落下山崖,而這兩種情形,都是我極不情願麵對的。
“你怎麼已經在開車了啊?”周雅靜驚呼一聲,驚恐地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又看向我。
我怎麼已經在開車了?不就是因為董爺爺突然追上來了?情急之下哪裏還管得了其他?一踩油門就轟上了路。
當時隻是想將他甩掉,避免正麵相撞,到時情形是很難看的,主要是會妨礙我接下來的計劃。
那一夜過得尤為地漫長,比我之前等待老鬼現身時的一夜似乎還要漫長。當時的心情不管怎麼糟糕,我也是坐在家裏等啊,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雙手握住方向盤,在這樣一條蜿蜒狹窄的路上行駛,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
直到第三個小時過去的時候,終於走完了這段路,踏上了前往城裏的正路。將車停在路邊,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手離開方向盤的時候,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我都不敢去回想。坐在我身旁的周雅靜更是瑟縮著的身體,似乎是一直保持著隨時可能出事的心態。
“總算是把你安全帶到這裏了,先休息一下,再往城裏去!”我胡亂擦掉手心上的汗,把手枕在腦後,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
好像三個小時沒眨過眼似的,酸澀的感覺如潮水般湧過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困意。
周雅靜似乎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也沒問,就這樣在困倦之中睡了過去。
等到再睜開眼睛之時,已是天光大亮,透過玻璃窗,眼前的一切風景看起來似乎都是那麼地美。而再看身旁的人,清秀的瓜子臉上,闔著眼簾,睫毛微微顫動著,看起來非常地好看,可愛。
我就這樣看著,愣愣地出了神。我還從沒這麼近這麼肆無忌憚地看過一個女生呢!從讀書開始,我的同桌就一直是哥們兒,我就從沒和女同學同桌過。
不隻是這樣,我周遭也經常都是一幫哥們兒,總之就很難得會和女生有近距離地接觸。所以早戀什麼的,我簡直想都沒有想過。
但是沒想到認識了她以後,我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見麵,然後熟絡了起來。到後來,是她幫我洗刷冤屈,救出監獄的。昨晚也是她陪著我麵對一切的,如果沒有她在,我想我一定會是很孤寂的,孤獨地站在一個沒有親人朋友陪伴的位置上。
我是真的沒有親人,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唯一愛我的爺爺已經離開人世了,現在還存於世上的兩個親人,除了血緣關係之外,我和他們從哪一點上看像是親人了?
不管是父親還是董爺爺,都是拿我當仇人看待,如果不是懷揣著目的,他們是絕對不會靠近我的。
但是周雅靜,卻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從城裏跑來,陪我站在一條陣線上。
她突然就以這樣特殊的姿態闖進了我的生命裏。
我一直沒有收回目光,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一樣。事實上她真的很吸引人,不管是五官的哪個部位,都長得很精致,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生都要漂亮。
而就在這時,她睜開眼睛,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