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是被楚顏給叫醒的,吃過我們所謂的早飯,其實也可以說是晚餐吧,我們坐在地板上無所事事,這時候,楚顏說道:“小楚,如果半夜有人叫你的名字你會怎麼辦呢”,我的回答是當然是回頭答應呀,有什麼不對的。
他搖搖頭,起身到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遞給我說道:“要看清人之後再回答”。
我知道,他又要開始說故事了,果不其然,他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完這個故事你就知道了”。
我沒有回話,我也知道他會繼續接著說下去。
(還是跟上麵的一樣,我會用第一人稱講述著個故事)。
我們家搬出去的比較早,不過每年我和父母都會回去看望爺爺奶奶。
那年我十八歲,我以為我長大成人了,又是暑假期間,我跟父母商量了一下說我自己一個人老家去看看,本來父母也挺擔心我的,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答應了,我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隻要同意,我就會走,這次也不例外。
收拾好行裝,跟父母道別後,我一個人踏上了火車站,即使我再不想坐火車,也非坐不可,因為麼又其他的車輛到我那去,經過八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我來到我們縣城的小車站,我一眼就認出了,小叔,早就跟他通過氣了,我今天要來,我真沒想到,他掛了電話後就一直在火車站等我,我有些激動,小叔跟從前一樣喜歡摸我的頭,說道:“都十八歲的男子漢了,還哭個啥呀,莫哭、莫哭,爺爺奶奶還等著你呢,一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呀”,我現在好了一點,其實我小時候很喜歡纏著小叔給我講鬼故事,這次也不例外。
回到家裏,吃完飯沒是可做,我又纏著小叔給我講故事,小叔說道:“今天不行,下次吧”,我問為什麼時,他隻說過幾天就知道了,現在不能說,我隻好作罷。
最後我跟小叔打了下招呼說我出去看看,小叔隻說早點回來,就回書房看書去了。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空氣太新鮮了,城裏完全感覺不到,我的最終目的是去找兒時的一個最好的玩伴,叫嘎子。
走到他們家,我叫了半天也沒人回話,我想他們大概是去田裏麵的吧,我就朝田裏找去,果不其然,一家人都沒耕種,我大聲叫道:“嘎子”,嘎子一看是我,興奮的丟掉了鋤頭,朝我跑來,嘎子身體可比我強太多了,黝黑的皮膚,滿身的肌肉疙瘩,我說道:“走,出去玩吧”,嘎子尷尬的看著他爹,他爹微笑的衝我點點頭,然後說:“早點回來”。
這一天我們倆玩瘋了,把小時候玩的東西都玩了個遍,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晚上,嘎子說道:“今天我們玩的太晚了,這會回去肯定被爹給罵死,今天是七月半,我們快點走吧”。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七月半、七月半是什麼呀”,嘎子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還是那句話,跟小叔一樣,嘎子不答,走路還是飛快的,我隻能跟在他後麵小跑,突然嘎子站住了腳步問我“喊我做什麼”,我說沒有啊,這時嘎子眼裏充滿了恐懼,他沒說話。
回到家的時候我跟嘎子約好了明天接著玩,之後我就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找嘎子的時候,嘎子他爹說他生病了,我不信,嘎子這麼好的身體怎麼可能生病呢,因為嘎子爹媽馬上就要去田裏了,沒時間跟我細說,我隻好一個人進去他的屋裏,當我第一眼看到嘎子的時候,我有點認不出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的這麼頹廢了呢,用病入膏肓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我上前問道:“嘎子哥,怎麼回事呀”。
其實嘎子隻比我大十五天,因為經常是他帶我出去玩,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我哥,嘎子也不回我的話,隻是自言自語:“走開、別過來”,之類的話語,我也莫名其妙。
在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蜷縮在床上,指著前方說道:“人、他要帶我走”。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過去,跟本就什麼也沒有,但我確實是看到了嘎子的恐懼,難道他嚇唬我的,就在這時,我看到嘎子的眼睛,確實是看到了一個人在地上趴著,朝嘎子爬了過來,我回頭,又沒了,頓時我的腿哆嗦了起來,我瘋狂的跑回家,這一天我不敢出門,任憑家人怎麼問我我都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