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榮軍院穹頂之下(1 / 3)

靈緹一把揪過我的耳朵:“要睡覺也得聽我把任務講完再睡!”

疼痛從我耳根傳來,我卻不敢大肆喧囂,隻好扭過頭看著她。

“就在我們在希臘度假期間,我接到了來自巴黎一位朋友的委托,據他講,幾天前,拿破侖的墳墓被盜了……”

“盜墓?拿破侖??”我心裏一個機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我從沒想過,這次的案子居然能夠牽扯上這兩個重量級字眼。

“你說的是哪個拿破侖?”

“廢話,你認識幾個拿破侖?拿破侖一世,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

“可是拿破侖不是死在聖赫勒拿島了嗎,你說的墳墓……”我問。

“笨蛋,拿破侖雖然死在了南大西洋中的那個小島上,可後人還是把他的遺骨接回了法國,並安葬在巴黎著名的榮軍院裏,說是墳墓,但也並不是埋在土裏,而是將棺槨安放在了榮軍院教堂之下,可供遊人參觀憑吊……”

“榮軍院?聽起來好似醫院的樣子。我記得台灣有個‘榮民總醫院’啊,是不是它開的分號?”

靈緹翻了我一眼:“一會兒下了飛機,趕緊給我去買本法國曆史書好好看看,我的隨從可不能這麼丟人現眼……榮軍院不是什麼醫院,不,至少現在不是。它的全稱是‘巴黎傷殘軍人院’,乃是太陽王路易十四為了安置在戰爭中受傷的老兵而建的一座軍人療養院,它在曆史上先後被當作過收容所,軍營,還有修道院,現在,它是法國最有名的軍事博物館之一。所以你要是期待在那裏能夠邂逅幾位穿著護士服的漂亮姐姐,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別開玩笑……”我慌忙道。我小時候,有一次生病發燒去醫院打針,就有一位靈緹口中所說的“漂亮護士姐姐”由於過於緊張,用針紮進我臀部皮膚後,手一抖結果讓針頭折斷在了我屁股裏麵,我還記得當時整個樓道裏都能聽到我殺豬般的慘叫聲。從那以後我就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對一切醫院以及護士恨不得退避三舍,唯恐再會出現什麼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在這種情況之下,哪裏還會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於是我立刻將話題拖回主題:“這樣還能被盜呢?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那可是博物館哩,難道沒人看見?”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再說,盜墓者盜走了什麼東西呢?拿破侖下葬的時候,應該失勢已久,想來不會有人在棺材裏放什麼值錢的東西,有那個手段去盜墓,還不如去偷盧浮宮來的實惠一點吧……”

“據說,失竊的是拿破侖生前所用的一件器物。外國人並沒有陪葬物品的習慣,想來隨葬物品不會很多,這件丟失的東西,我預感對拿破侖來說意義絕對非同一般,否則他的後人也不會將它放在棺材裏,讓它永遠陪伴這位偉人。”靈緹轉過頭,看著窗外機翼下的雲:“如果隻是普通的物品,別人會想到委托我們麼?隻有到巴黎當地,見過當事人之後才能逐漸抽絲剝繭,理清頭緒了……”

法國雖然也瀕臨地中海,但北部天氣與南部天氣截然不同,南部氣候和希臘無甚兩樣,北部卻經常會是陰天多雨,當飛機盤旋下降的時候,我見到機腹下已經聚集起了大片濃雲,飛機在顛簸中穿越雲層,我終於看到了來自一個陌生城市的燈光,那,就是巴黎嗎?天沒有完全黑,空中飄著淅淅瀝瀝的雨絲,飛機在濕漉漉的跑道上滑行了一段時間之後,穩穩停下,我鬆了一口氣,解開了安全帶。我看著靈緹,見到她正關切的看著我。

“怎麼?”我問。

“不,沒什麼。薩摩,這幾天以來,休息的怎樣了?”她突然問。

“哦?還不錯,疲勞感早就一掃而空,要不是當初你那飛行技術,我估計我還能更舒服一點……”我看著靈緹,發現她眼中沒有絲毫調侃的意味。

“那就好,真正的冒險又要開始了,我希望你能夠全力投入其中,記住,你隻有相信自己強大,你才會真的強大……”